师兄喃喃自语完,突然侧脸瞥了他一眼,神色有些神秘。
沈乐言:“?”
“你跟师兄说实话,你是不是和宗主有什么关系?”
读者和书中角色的关系,算吗?
沈乐言诚实地摇头。
师兄的神情更神秘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去的——宗主是你什么人?你爹?没听说宗主娶亲生子了啊……”
沈乐言:“……”
那道剑芒一直到距离他们不足一寸时才如一场大雪四散飘落。
随之化为一片飞灰的还有围堵住他们,淌着口水想吃人肉烧烤的那些奇怪村民们。
纷纷扬扬的晶莹白雪混杂着大火的余烬黑灰散去后,周围的景象突然如同壁画褪色一般迅速变幻,被烧毁的屋子不见了,大火留下的刺鼻浓烟不见了。
沈乐言四处张望了一下,他们还站在地窖入口,眼前还是那栋安置伤者的草屋,完好无损,一片安静祥和,唯独雨水透过大开的青石板,把他们的头发和衣衫浇得湿漉。
所以刚才的那场火是……幻境?
师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能施幻境的妖魔放眼九州也屈指可数了……昨夜来的修士怎么会没有察觉呢?”
沈乐言看着漂浮在自己眼前,久久未曾消散的一片冰晶,那应当是残余的剑芒,好像在示意他们跟着它走。
冰晶一路指引他们走到了村中的祠堂,沈乐言隐隐闻到一股近似禅寺里焚香的气味,他留了个心眼,小声对师兄道。
“里面好像有人在,我在外面守着,师兄你去把师兄师姐们都叫过来。”
师兄点点头,快步跑去摇人了。
半刻后,师兄带着睡眼惺忪的二十余个云熙宗外门弟子来了。
听说祠堂里面可能有猫腻,二十来岁年轻气盛的弟子们当即群起破门而入。
沈乐言狗狗祟祟地跟在最后面,刚迈进祠堂,就听见前面的师兄师姐们喊。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村中做邪祀?!”
“快把他们都控制起来,立即汇报宗门!”
所谓邪祀,是指祭拜邪神。
邪神往往是妖魔觊觎香火之力假扮的神祇,一边利用妖力给予信众一些好处,如金银财宝,功名利禄之类,一边借此发展信众,获取更多的香火供奉提升修为。
祠堂正中央放着十几座木牌位,与普通牌位不同的是,那些木牌通体泛着不详的暗红色,好像是鲜血层层浸染上去的一般。
牌位前包括村长在内的老人们正虔诚地磕头跪拜,焚香祈祷,口中念念有词。
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祭祀。
怪不得师兄师姐会认为他们在做邪祀。
大约没料到云熙宗的弟子会突然闯进来,这些村民怔愣的工夫已经被几个弟子按住双臂禁锢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