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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在开始谈策划方案前,我可以先问您一个问题吗?之前您因为避嫌所以撤了我们的合作,怎么突然又找我们合作了?”
赵暮京脸上化着精致的妆,的确十分漂亮,但宋鎏却更喜欢她的素颜,怎么说呢?化了妆的赵暮京令人耳目一,可总有种戴了面具的伪装感。
王勤笑而不语,在宋鎏看来。这副模样更像是绵里藏针,在这种特殊的敏感时间,他居然会重选择和赵暮京合作。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不信王勤想不到可能会引起的后果。
“选了几个策划公司,我对他们的方案都不太满意,所以又重找上了你,这个原因你满意吗?”
赵暮京微微一愣,这么明显的托词。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王总……恕我冒昧,您跟您太太的婚姻状况现在如何?”
她自知不该过问对方的私事,可这阵子生的事情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魔幻,她不得不对这次合作更加警惕,以免自己一不小心成为王勤和他太太斡旋之间的牺牲品。
豪门婚姻,哪是这么容易说断就断的?这其中牵扯到无数利益,这个道理赵暮京还是知道的。
王勤往身后的沙靠去,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这跟我们之间的合作有关系吗?”
“我之前跟您之间那些……闻,上次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您才终止我们的合作吗?”
“赵总,上次的事情是我不专业,我深表歉意,不过我这次重找到你,是看中你们公司的专业,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王勤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赵暮京再抓着上次的事情不放。就显得小家子气了,她下意识地看向宋鎏,宋鎏却没有看她,目光随意地扫着这间宽大的办公室。
直到结束,宋鎏都不曾开口,赵暮京觉得他有些怪异,一进到电梯,离开旁人的视线,她便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宋鎏回头看了她一眼又一眼。等到赵暮京的耐心快要被耗尽时,他才不咸不淡地问道:“能不能不合作?”
这句话令赵暮京心里又惊又冷,她稳下语气问:“为什么?你是现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是单纯地不想让你跟他过多接触而已,他那种老狐狸道行高深,你不是他的对手。”
这话赵暮京就不爱听了,仿佛像是在说她多没能力似的,况且亿星是大公司,如果能合作成功,不仅为公司的履历添加了浓厚的一。以后想要再跟其他公司合作会更加容易。
所以不管宋鎏怎么说,赵暮京都不会轻易放弃这次机会。其实宋鎏也知道自己的建议无济于事,所以对于赵暮京的反应显得不痛不痒。
“你是说我没有他聪明喽?”
赵暮京故意问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
回去的路上两人之间的氛围谈不上多好,宋鎏一副不欲多谈的架势,赵暮京知道此刻从他嘴里大约听不到什么好话,但他既然那样说。一定有自己不能言明的原因。
“宋鎏,没跟你重逢之前,我也是一个人这么过来的,所以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我也相信自己的能力。”
“我知道。”
宋鎏把车停到公司门口,笑道。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地下车。在车子开走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察觉到自己对宋鎏的想法的在意,她在意他是怎么想的,也在意在他眼里的自己似乎十分弱小。
究竟在哪一瞬间。这个男人悄无声息地走进了自己心里呢?在她还来不及察觉的时候,悄悄地占据了她的某些思绪。
后视镜里的身影逐渐缩小,最后消失不见。宋鎏淡淡地收回视线,一丝懊恼的情绪隐隐闪过。
他承认刚才自己有些闹脾气了,因为那种对她来说自己可有可无的错觉,事实上赵暮京说得没错,没有他,她也依旧还是她,她只不过是在按照自己制定好的路线往前走而已,他根本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力,这原本也不是他想去到她身边的初衷。
宋鎏在一间废弃的摄影棚内找到了孙进良,此前孙进良消息给他要求见面,却约在了一个看起来奇怪的地方,宋鎏一查。得知那里原来是座摄影棚,便知道孙进良大约是回来了。
只不过回来了的孙进良居然会主动约见自己,这倒是一件有的事情。
他在踏入摄影棚的刹那间,给柳元去了实时定位。
常年无人踏足的摄影棚内积了好几层灰,到处都是废弃了的道具和布帘,整个棚内阴森森的。除了从窗口折射进来的光线之外,一切都如枯井内的暗黑一般。
孙进良就坐在最里面的台阶上,他擦拭着手里的相机,即使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也充耳不闻。
宋鎏仔细观察着他,想要确认此时坐在这里的究竟是摄影师孙进良还是棒球手孙进良。
“以前这个摄影棚还是许多杂志社争相争抢的地方,那时候在这里租一天的花费抵得上如今那些棚的两倍,许多有名的摄影师,最初都是窝在这个棚里拍摄的。”
孙进良的声音在诡异静谧的空间里响起时宋鎏便确定,眼前的孙进良是最初他认识的那个孙进良。
宋鎏做事一向直截了当,尤其当他逐步靠近真相的时候更是懒得迂回,在距离孙进良几步开外的地方站定后,他问他:“你知道自己的病情吗?”
谁知孙进良却噗嗤笑出声:“我知道你是研究心理的,按照正常轨迹,你应该成为一名心理医生。”
“你的病情并非不可控制,如果一开始你接受心理医生的建议进行治疗的话。”
“这样有什么不好吗?体验不同的职业和人生,这可是普通人无法体会的。”
宋鎏摇了摇头,面色漠然,满脸的不赞同:“有病就要治,正常来讲,这是我们从小就该知道的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