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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鎏将头靠过来的时候赵暮京着实吓了一跳,他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颈肩。
“借我靠一下,有些站不住了。”
赵暮京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他,他身上一片狼藉,见他另一只手抚着腹部,她立刻摸向他的肋骨。
还好,肋骨没有问题。
“要去医院检查吗?”
她维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问他。
宋鎏摇了摇头:“只是皮外伤而已。”
“有些内伤是眼睛看不出来的。”
“不想去医院。”
这种时候他就像个撒娇的孩子,不断摇头拒绝。
赵暮京拿他没有办法,只得当着几个保安的面把宋鎏带去停车场,好在这时外面又冷又黑,没几个人注意到这里的小混乱。
宋鎏看样子是真的不舒服,他一上车就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地等着赵暮京替他系好安全带。
“你一直用手压着胃部,是胃不舒服吗?”
“好像有点儿。”
他说话模棱两可的,又不肯干脆的承认,也不知道在跟谁较劲。
赵暮京把他送回家,一开门,屋内一片诡异的阴冷,这一带都是老房子,住在这里的老人们大多休息的很早,一到深夜就四下寂静无声,像一片鬼城似的。
宋鎏的屋子不大,顶上的暖光灯光线昏黄,她好不容易把他弄上了床,又取出来时路上买的药,像哄孩子似的哄他吃完药,身上已经热出一身汗。
他乖乖地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赵暮京休息片刻,坐在窗沿,动作轻柔地替他上药。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被人揍花了该多可惜。
“宋鎏,你醒着吗?我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外伤好吗?”
赵暮京轻声问他。
但床上的人像是真的睡过去了,毫无反应。
赵暮京一时也没动作,半晌才轻轻撩开他的衣服,昏暗的灯光下,他腰部延展至身后的那侧肌肤有明显的烧伤痕迹。触目惊心,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这难道是两年前在南国那场大火留下的吗?可她明明记得她救他出去的时候他似乎并没有伤到这种程度。
她的手不听使唤地抚上那侧肌肤,手指感受着凹凸不平的肌肤纹路,她的心竟然狠狠地颤抖起来。
这片烧伤面积有多大?严重吗?她强忍住自己想让他翻身的冲动,一抬头,蓦地对上一双漆黑清亮的眸子。
她吓了一跳,猛地收回了手。
宋鎏及不可见地轻轻一笑:“是不是很丑?”
赵暮京怔了半晌才意识到他指的是自己身上烧伤的那片肌肤,连忙摇头:“我以前做医生的时候见过比这更厉害的。”
“那倒是,暮京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受伤的地方已经都上过药了,如果明天一早起来现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记得要去医院做检查,内伤是看不见的。”
她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