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澹澹说道:“这辟谷丹也算不得甚么神丹,真正的神丹乃是丹鼎门中天、地、人3品丹药中上品之物,你等就算修成金丹,也未必有机缘一见!”
宇文胜不以为意,侧身道:“简师兄难得来此,还请入内一叙。”
简明道:“不必了,我还要去给禾山雁、皇甫柳送丹。”
宇文胜闻听二人名字,面上掠过一层阴霾,笑道:“那两位我已有几日不曾见到,想必在准备寒月珠之事。”
简明望他一眼,道:“寒月珠非同小可,谁人得手,都能拜入内门,得传上乘道法,不可怠慢了。”
宇文胜问道:“不知师兄可知禾山雁两个寻了谁人联手?”
简明微微一笑,道:“外门弟子之事,哪能瞒得过你?何必来套我的话?”
意味深长一笑,扬长而去。
宇文胜带了一干手下回至大屋中,便有一位手长脚长,面如猿猴的少年开口道:“宇文师兄,我已打探的明白,那皇甫柳以家传的腾龙剑相赠,换得崔腾出手。此外他还与禾山雁拜会过一位来的弟子叫戚泽的,不过那厮得了练气秘籍,先要打通全身经脉,不曾答应禾山雁之邀。”
宇文胜笑道:“束辰师弟当记一大功!”
束辰愤愤道:“那皇甫柳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非要跑到五行宗来求道,狼子野心,怪道大皇子要咱们打压于他。见识过玄门仙家气象,谁还会将俗世荣华放在眼中?偏偏家人亲眷都在朝中,不得不听命行事,真是憋屈!”
宇文胜面色微变,道:“束辰师弟,这番话今后不可再提。”
束辰面色一凛,道:“是小弟失言,还请师兄恕罪!”
宇文胜笑道:“朝堂之上的争斗,刀光剑影之间,看似与这等方外之地无关,其实谁又能躲得开?这五行宗号称玄门正道,不也是碍于皇室面子,受了皇甫柳入门?”
另一个白面少年道:“崔腾号称外门弟子中剑术第一,也不知是谁封的,我等人多势众,莫说他还未修成胎动,就算修成了凝真,也能叫他俯称臣!”
众人点头称是。宇文胜出身大虞朝宇文世家,宇文家历来替朝廷执掌兵马,为皇帝心腹。皇甫柳乃是当今虞朝天子的十八子,不过其母出身江湖世家,非是显贵之后,按照大虞旧例,这等出身莫说执掌社稷神器,便连个王爷也没资格染指。
皇甫柳也是心机深沉之辈,以父子之情说动虞朝天子,将之荐来五行宗拜师学道,他为避人耳目,特意改名换姓,皇甫乃是娘家姓氏,柳才是虞朝天子之姓。
皇甫柳只是个落魄皇子,身边只有一个娘家遣来的禾山雁做跟班。但虞朝太子爷仍旧不放心,动用权势将宇文胜也送来五行宗,为的就近监视这位十八弟,以防他修道真修出甚么名堂,再来争夺大宝。
宇文胜入了五行宗,施展手段,将原本的外门弟子一一降伏,收为手下,见识了五峰山仙家气象,已不大愿意再入俗世,无奈宇文家世代为朝廷效力,修道未成之前,不敢与太子翻脸,只好遵命行事。
宇文胜对那白面少年道:“田弘光师弟莫要大意,崔腾的剑术确是一绝,再有腾龙剑配合,极难对付。”
田弘光笑道:“宇文师兄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崔腾的剑术厉害,我的剑术却也不差!”
束辰笑道:“不错!田师弟出身京师第一大剑派,一手移岳剑深沉厚重,正是天下所有轻灵剑术之克星!有他在,崔腾不足为虑!”
田弘光道:“小弟斗胆,请宇文师兄将家传的天缺剑借我一用,定斩崔腾于剑下!”
宇文胜豪气顿生,喝道:“田弘光师弟有此志气,我又岂一宝剑哉!”
束辰笑道:“好了,崔腾有田师弟接着,我倒要瞧瞧禾山雁与皇甫柳两个能否接得住我的百步神拳!”
田弘光笑道:“束师兄的百步神拳亦是武林一绝,正好送他们上路!”
宇文胜皱眉道:“二位师弟不可任性胡来!争夺寒月珠绝不可闹出人命,此乃门规所限,何况简明师兄定会在一旁掠阵,我等只要夺走寒月珠,断去皇甫柳念想即可!”
束辰道:“可惜寒月珠只有一枚,不够我等分润。”
田弘光眼珠一转,笑道:“寒月珠自是该由宇文师兄炼化,待宇文师兄拜入内门,自可再来接引我等。”
余下十几位少年大多面泛不虞之色,碍于宇文胜的威势,谁都不肯多言。宇文胜笑道:“两位师弟不必争持,我近来已有所感,不出一年定能阴神出窍,修成胎动,那寒月珠于我不过锦上添花,此次谁人功劳最大,便将寒月珠相赠!”
……
余下十几位少年大多面泛不虞之色,碍于宇文胜的威势,谁都不肯多言。宇文胜笑道:“两位师弟不必争持,我近来已有所感,不出一年定能阴神出窍,修成胎动,那寒月珠于我不过锦上添花,此次谁人功劳最大,便将寒月珠相赠!”
此言一出,立时群情耸动。束辰与田弘光两个修为仅次于宇文胜,二人对望一眼,皆有跃跃欲试之意。宇文胜道:“还有二十几日便是七月初七,我等须得好生计议,绝不可出了纰漏!”
这一番龙镇虎斗,戚泽自是毫不知情,又过几日,他已将一条冲脉打通,如今只剩下任督二脉,便可贯通大周天。思忖良久,决意一鼓作气,将任督二脉一起打通。
任督二脉本就相互牵连,牵一而动全身,为此戚泽特意停功数日,改用小无相禅功禅定之法,滋养魂魄。他现未修成道家阴神之前,以佛门二禅的修为更能滋润脑宫,元神清明。
其实以二禅禅定之力驾驭元神魂魄,再修炼玄音剑诀,便是高屋建瓴,如水之就下,可一蹴而就。天机子所言不差,金丹之下,佛道兼修不但不会冲突,反有相互砥砺之功。
戚泽难得放松心境,也曾再去天秀湖畔驻足,几日之间,禾山雁曾往来多次,言语之中颇多试探。戚泽已瞧出二人之间怕是以皇甫柳为,对禾山雁力邀他参与争夺寒月珠之事只是推却。
禾山雁无法,只好作罢,怏怏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