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为什么我要顺着她的思路走!
秦阙努力组织语言试图发起第二次解释,燕倾已经很干脆地承认道:“她比较害羞,不好意思说嘛,你就别逼她了,我们是来骑马的,云朵呢?”
“哈哈哈,这个我知道,你们这的人都古怪,有话不直说,就喜欢让别人猜!”
洛卡从木屋旁的袋子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扔给燕倾,“你自己叫它吧,你好多天没来看它,它最近正闹脾气,草都吃得少了。”
两人一起往草场内部走去,燕倾边走边从布包中取出一支精巧的长哨。
秦阙的脑子还停留在上个环节,半是期待半是不好意思,“你为什么要承认啊?”
燕倾无奈道:“洛卡这人是个驴脾气,不承认她真揍你信不信?”
秦阙想起洛卡那差点拍断她肩膀的一巴掌,心情复杂。
感激燕倾帮自己免了顿血光之灾,又不甘心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燕倾吹动长哨,尖利的哨声响起,远处的草地边缘,一团暖白色的光晕迅速放大。
离的近了,秦阙才看清那光晕的本体,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大骏马,正撒着欢朝她们冲过来。
这就是燕倾所说的“云朵”
?
骏马飞扬的白色鬃毛倒真像天空中的云朵,
但秦阙还是想叫它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白龙马。
马距离她们越来越近,那虬结的肌肉和踏得草坪草叶纷飞的马蹄都让秦阙觉得危险。
之前跑龙套的时候,剧组负责照料马匹的师傅曾告诉她,马全力踢出一蹄子,能踹碎人身上的任何一块骨头。
但看燕倾没有后退的意思,她也就站着没动。
云朵逐步减速,到两人面前时轻描淡写且恰到好处地停住了。
这实在是匹很漂亮的马,体态健美,皮毛油亮,连脸似乎都比寻常的马要更秀致一些。
()秦阙没想到有天自己会用眉清目秀来形容一匹马。
更没想到她会从一匹马脸上看到哀怨的表情。
那确实是哀怨没错吧?
云朵眨巴眨巴眼睛,盯着燕倾看了好一会,似乎在确认这是不是自己的主人。
“欸,连我都不认得了?”
燕倾笑着伸出手,白马甩开头去,打了个响鼻,不紧不慢地绕着两人转起圈来。
秦阙:“……它这是在闹脾气吗?”
“是啊,每次我太久不来,它都会这样,”
燕倾从布袋里翻出一包燕麦饼,“脾气可大了,还没你好哄。”
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好啦,别生气了,我这不是要工作嘛?不是故意不来的。”
燕倾拿着麦饼陪白马转了几l圈,好言好语地哄着,那马终于消了气,委屈地哼唧两声,把头埋在女人怀里,吃掉了她手中的麦饼。
都怪燕倾拿它跟自己对比,秦阙想。
不然她为什么会突然回味起自己之前在车上埋在女人怀里的感受。
燕倾好像都没这么耐心地哄过她。
是她真的太好哄了吗?
秦阙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
你真是饿了,连匹马的醋都要吃。
等吃完了半袋麦饼,一人一马的关系和好如初,云朵亲昵的蹭着燕倾,燕倾顺势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鞍具给它装上,翻身上马。
女人的衣角在空中划出圆润的弧度,像个身轻如燕的高手般驾轻就熟地上了马,笑着把手伸向秦阙,“想不想试试?”
阳光给她的挺拔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光,座下骏马神采奕奕,倒像神话中从天而降的战神。
秦阙满眼都是女人那被阳光笼罩的白皙手掌,晕头转向地抓了上去,借着燕倾的力气蹬上了马镫。
脚下的马镫剧烈摇晃,她一个激灵从鬼迷心窍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不对,我不会骑马!”
她拍过骑马戏,但在她能骑上马的小剧组里,马一般都是用仿真道具替代,她跑龙套的那些大剧组倒是有真马,也轮不着她骑。
“怕什么?”
燕倾一把把不上不下的她薅到自己身前,双手环过她的腰拉住了缰绳,就像武侠剧的主角护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那样,女人把脑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你能坐上来就行,我还会让你掉下去吗?”
在摇晃的马身上望着突然远离的地面,秦阙本能的有点紧张。
更令她紧张得是身后燕倾紧贴过来的温热身体和蹭在颈侧的柔软脸颊。
她一时都不知道先紧张哪边比较好,胡乱应了一声。
燕倾的马术确实非常出色,云朵在她的控制下缓缓踱着步,将摇晃的幅度降到了最低,秦阙很快适应,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