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哥未哥,今天这是嗑药了吗?以后就叫你伟哥!”
“卧槽这是来真的!”
“谁刺激他了,知情者八来——”
“卡弯卡弯小心啊!大家别追了,末末这是要漂了吗啊啊啊……真舍得那原装胎啊!”
蒋孝期感觉车猛然一收,扑面而来的树影疾翻转,惯性向前的身体被安全带牢牢缚在座椅上,勒得胸口一滞,紧接着响起轮胎摩擦地面刺耳的嘶鸣,车窗外铺天盖地的白雾涌起。
他仿佛被一股力量甩脱又拉回,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遭,过程快得来不及体会,车子已然向弯道另一侧相反的方向飞驰而去。
这个小疯子!!!
呜、呜——柯尼塞格仅仅用了19分跑完七十多公里的山道,轰着引擎缓缓越过终点线停车,出胜利的低吼。
车子一辆接一辆返回,身后嬉笑喧腾,时髦光鲜的青年和压车的漂亮姑娘从缤纷闪亮的豪车里出来,肆意张扬地谈笑。
周未没有下车,还确认地落了遍车门锁,这才慢悠悠敞开顶窗点起一支烟。
他吸了两口才想起来,转头看蒋孝期:“不介意,不是一次性的吧?”
上次在丹大校医院门口,他在车里吸烟是征得过对方同意的,于是设置成了默认选项。
青烟袅袅,周未被淡淡的烟草味包裹,整个人又云朵似的柔软下来,疲倦又无聊,甚至还有些……寂寞。
也许烟这种意象,总是和寂寥相伴,任他呼朋引伴、前簇后拥,点了烟迷了眼,外人成了心事的不相干。
“对身体不好。”
蒋孝期回了个不置可否的答案,扭头看向副驾那一侧的窗外,却没躲得过玻璃上映出的倒影,模糊到有些失真。
方寸之地,周未吐息间的烟气缠了他一身,钻入七窍,无处可逃。
身体,果然不是这种纨绔少爷最先考虑的问题,周未烟吸得很凶,连烟火的倒影都亮到刺眼。
“小叔要跟我学车吗?”
“谢曼自己不会游泳,教出了飞鱼施皮茨。你这么会开车,可不一定——”
“小叔可以试一试呀。”
周未低不可闻地笑了一声,像细风在林稍打了个旋儿:“说不定我特别让人满意呢。”
蒋孝期不知想到什么,目光闪了下,被匆匆垂下的眼睫遮掩。
“刚刚刺激吗?”
周未像个因为好奇去捅马蜂窝的傻孩子,蒋孝期这种漠然的反应让他生出些许挫败感,好像考了一百分的小孩抖出卷子炫耀,父母却哼哈敷衍不肯给一句表扬,就算被蛰得满头包他也按捺不住继续撩拨:“哦,小叔这种四有学霸,应该会觉得无聊?作死?神经病?一群疯——”
“刺激,”
蒋孝期打断他:“很过瘾。”
周未撑着手肘倚在侧窗上,笑弯了眼睛,夸我快夸我啊魔法终于奏效了。
“跟你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