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轻轻往前逼迫一步,对方所有的伪装便无所遁形。
他惯于做这些事,自然晓得自己应该如何。
燕冢喉结上下滚动,最后他挪开了眼:“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到底还是不忍。
这次轮到明皎消了音。
她眨了眨眼,还反问了一句:“真的?”
燕冢:“……”
他眼光流转片刻,倏然笑起来:“公主是觉得臣没记错?您的确不会凫水?”
明皎猛地摇头:“没没没!你就是记错了!”
她讨好地拉住燕冢的手一阵摇晃:“燕卿你最好了!”
月光下,燕冢突然生出了吻她的冲动。
但到底还是没有,眼下境况时机尽皆不对。他近乎狼狈地抽出手来,道:“算算时间,人也该下来了。”
明皎:“嗄?”
却见有数道人影自远处掠来,迅速寻至燕冢跟前,有些羞愧道:“大人,桥上动手那人在牙齿里藏了毒药,属下反应不及,让他给得逞了。”
转身时燕冢表情已然归于淡然,他微微颔首:“也不怪你们。”
毕竟他跟着跳下去时那人定然是看见了的,早有准备之下还想拦住确实不那么容易。
他又问:“庙会里的骚乱呢?可控制下来了?”
那人汇报道:“骚乱一开始我们便通知了执金吾的人赶来,造成的损失不多,史奶娘母子也都安然无恙。”
明皎讶异道:“史奶娘?”
那人犹豫看了明皎一眼,燕冢道:“她是知情人,直说便是。”
“另外找两件披风来。”
立即有侍卫领命而去,而先前那人已继续道:“那些人是冲着史奶娘去的,幸亏大人提早命我们近身保护,才没让他们得逞。另外动手之人也都被抓住,经辨认,几乎都是从死牢中逃出的囚犯。”
燕冢面上有冷笑:“他可真是迫不及待。”
“葛州那边呢?”
另有一人上前,声音里透着股狂热:“葛州队伍的消息也传来了,主上可真是料事如神,二皇子果然派出人截杀,幸亏您日夜兼程提前赶回洛京,否则怕还真是要让他得手了!”
明皎这才慢一拍地反应过来:“所以,这一大出乱子都是明宇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