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礼轻轻皱眉。
小姑娘的酒量大概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好,这会儿已经醉而不自知了,否则不可能说出平时他哄着骗着让她说也不愿说的话,更别提主动要求做。
孟斯礼握着她手腕的手稍稍一用力,直接把她不听话的手拉了起来。
冯问蓝知道他这是不愿意做。
可她没有让步,用力地往回拽手,死也不拿开,嘴里还振振有词道:“怎么,只准你强迫我,不许我强迫你吗?”
对于她的这番强词夺理,孟斯礼没有理会。
其实他的酒在刚才就醒得差不多了,要不然现在可能已经配合她的霸王硬上弓了。
见他又不说话了,这回冯问蓝没有放任空气再这样沉默下去。
她直起身子,闭着眼,突地凑上前,效仿昨晚的某人,毫无章法地在他的脸上乱亲。
孟斯礼:“……”
傍晚还嚷嚷着要他传授不要脸经验的小姑娘已经无师自通了。
孟斯礼被亲得满脸口水。
他微不可察地轻叹了一声,用虎口托着小姑娘的下巴,双指固定住她的脸颊,把她的脑袋推开。
闭眼的冯问蓝尚未察觉。
她还噘着嘴巴,不停地啵唧啵唧,如同一只被海水冲上岸的鱼。
直到觉嘴唇上的触感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冯问蓝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睁开眼一看。
只见她要亲的人离她八丈远,正倚着车窗,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犯傻。
冯问蓝:“……”
这一次她有点沮丧了。
居然连亲都不让她亲了,到底是有多生气。
忽然好想念昨晚的孟斯礼啊,好说话又好欺负。
不像今晚,尤其难哄。
冯问蓝一边在心底忧伤,一边重振作起来。
她不服输地伸出双手,要去抓孟斯礼,动作标准得只要在脸颊上贴两张红色圆贴纸,就能直接原地演小了。
无奈距离太远,而她的手又太短,折腾了大半天,却连孟斯礼的衣角都没碰到。
就这样做了好一会儿的无用功后,冯问蓝累了。
她放下手,喘着气,整个人的重量全都交付给孟斯礼的手掌,下巴枕着他的虎口,和他重谈条件:“好,我可以不亲你。只要你告诉我,刚才我去买药的时候,生了什么事。”
在她把孟斯礼放在宠物店门口之前,一切都还是好好的。
那么问题一定出在了她去药房买药这段时间里,而她只有弄清楚在这期间到底生了什么事,才知道他究竟在闹什么脾气。
小姑娘一双褐瞳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孟斯礼却长睫轻垂,没有再看她。
他敛起眼,遮住了眼底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