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礼轻挑眉梢,似乎对她的这个说法不太认同:“和智商无关。”
冯问蓝追问:“那和什么有关?”
“你。”
冯问蓝:“……??”
这回答简洁得她的大脑突然卡壳,嘴巴慢了一拍,结巴道:“什、什么意思?”
“你这样,”
说着,孟斯礼略顿了一下,清湛的目光落在她那张软软的脸上,停留少顷,说,“不逗一下很可惜。”
“……”
“……”
“……”
这话听上去就像是在路边看见了一个短腿小团子不rua白不rua然后上前rua了两把一样理直气壮。
冯问蓝缓冲了三秒,笑了。
她到底在期待他的嘴里吐出什么象牙来啊!
多说多错这一真理在冯问蓝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为了不给孟斯礼提供羞辱她的机会,她决定闭上嘴巴,专心刷她的牙。
无奈老天爷不安分。
她坐在盥洗台上,无所事事的视线自然往下垂落,好巧不巧,正好落在了孟斯礼的左手手腕上。
平时那里都缠着一串佛珠,今天上面什么都没有,于是她清楚地看见,他的手腕内侧有一道疤。
大约一寸长,颜色也有些淡了,可落在他无暇的皮肤上依然格外醒目。
冯问蓝微微一怔。
认识孟斯礼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注意到这道疤的存在,再一联想到上次的海鲜过敏事件。
她不禁陷入沉思。
该说不说,她好像真的有点太不关心孟斯礼了。
就算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她也不该对他这样一问三不知。
所以说,她上次说要灵魂碰撞的时候,就应该认认真真碰撞。
好在现在行动也不迟。
抛开刚才的不愉快,冯问蓝决定亡羊补牢。
她第一次非演戏需要,纯属个人好奇,主动了解他的过往,但又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装成不经意提起的样子,随口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闻言,孟斯礼垂下视线。
他神色未变,只轻轻转动手腕,内侧扣向裤腿,藏起伤疤,轻描淡写道:“以前做实验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
不小心?
一听这话,冯问蓝更意外了。
她没想到这种失误居然也会生在孟斯礼的身上,还以为他这样的完美主义者绝不允许自己出现半点差错。
而这回答又让冯问蓝想起以前在电视上时不时看见的某某大学化学楼爆炸的闻。
那时候她还没多大感触,只叹息生命无常,现在听孟斯礼这么一说,她才真真切切意识到,原来他从事的工作不光伟大,而且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