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和沈青山的婚礼气势一定要足,虽然规模小了些,却不能露出马脚。
既然决心要做一个局,手脚就要利落些,那样才有可能瞒天过海。
经过这段时间和沈青山的同居相处,他能感觉出彼此在不断磨合中有了一点默契,婚礼那天大概可以蒙混过关。
只要沈青山不再出幺蛾子就行,想到这他捏了捏鼻梁,无奈低叹了口气。
沈青山的脾气太古怪,对待很多事情都是抱着看乐子的心态,这也让他有些担心。
“砰—”
书喃讽房门被突然推开,沈青山身披毛毯,光着脚站在门口,头顶也是一片乱糟糟,还能隐约看到脸颊压出的红印。
“怎么了,有事吗?”
“你忙你的。”
沈青山躺坐在一旁的懒人沙发上,身体蜷缩成一团,有气无力地打着哈欠。
他的行为可谓是匪夷所思,好像一只流浪猫,随处可依。
秦自牧怔愣片刻,低下头继续书写请柬,对于屋内另一个人的存在视若无睹。
可偏偏这人不自觉,故意要闹出一点儿动静出来,把他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啪—”
杂志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咻—”
折叠的纸张在半空飞行。
“啧啧。”
少爷捧着自己不染阳春水的纤纤手指发出感叹。
等到秦自牧终于忍无可忍时,他又移到了秦自牧的身后,倾下身体,专注看着桌子上的纸张。
“江阳公司的刘副总,峰客集团的张总,秦老师,你是想把我们的婚礼当做你的事业跳板吗?”
“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
沈青山的身体越来越近,温热的鼻息打在他的耳侧,这太逾矩了。
就在他想要抽身离开时,沈青山又蓦然站直身体,与他拉开了距离。
“秦老师一直这么理智吗?”
“谢谢夸奖。”
这话直接把沈青山听乐了,他反手一撑,坐到了办公桌上,与秦自牧四目对视。
在这个角度看,秦自牧投射过来的目光透露着一种岁月磨砺后的平静,他还莫名品出了一点儿无奈与纵容。
就像,安全感十足的猎犬,认主忠诚,唯对一人摇尾求欢。
沈青山看得血液发烫,生出一种莫名欲望,想要伸手蹭一蹭对方的牙齿,让他做自己的狗。
秦自牧看他一直不说话,便用膝盖碰了他一下,“又在发什么呆?”
沈青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关你屁事。”
看到对方沉默下来的表情,他又内心不忿,手指在桌面上抠弄,开始生自己的闷气。
秦自牧只当他是乱发脾气,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和一个坏脾气的弟弟计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