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顿悟了,这人根本不是认真读书,分明是在等她。
难怪每次都正好侧坐在光下,寝衣总是松垮,露出锁骨,连鼻梁打下的侧影都恰到好处……原来是为了色诱她!
小心思被人发现,他没有丝毫的心虚,在陈映澄质问前,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低声询问:
“小姐,可以亲吗?”
“你亲都亲了……”
手掌被压住,两人间的空气变得灼热,覆盖在她唇上。
陈映澄被他抱起,与他面对着面,他拉着陈映澄的手放在衣领上,意味明显。
但陈映澄久久未动,他擡眸,难耐开口,“小姐帮我。”
“不帮,你又不是没有手。”
陈映澄终于发现这家伙有多坏,明明自己急不可耐,偏要她来主动。
她不想遂了他的意,就像个石头似的杵着,小雀一遍遍催促,语调从哀求变成委屈。
“小姐不喜欢我了?”
“……”
陈映澄不说话,他抿起唇,单手去解自己的衣裳,剥鸡蛋似的把自己全剥出来,又满怀期待地看向陈映澄。
“小姐……”
“喜欢。”
陈映澄捧着他的脸亲下去,怕再晚一会儿真的会把人急哭。
从那之后两人便形成了一种默契,他想亲热的时候,就会这样在她掌心勾画。
明日只去听个曲儿是不够的,陈映澄还在想中午该去哪里吃饭,便道,“等会儿,明天你想吃什麽?听二哥说这里有家面馆不错,但是海花阁附近还有家船上的酒楼,似乎也很有新意。”
食指指节被他捏了一下,“明天再想吧。小姐劳累了一日,我伺候您沐浴?”
“还是去酒楼吧,那家面馆在小巷子里,咱们不熟悉这里,不好找,改天喊着二哥一起。”
“……”
陈映澄说完,扭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抱我去。”
陈映澄哄人有一套,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笑着将她抱起来。
第二日早上,两人险些起晚了,差点没赶上第一场演奏。
听曲儿其实晚间最好,但晚上的票实在不好买,而且说实话,大晚上坐在雾气缭绕的湖面听古琴如泣如诉,总有种鬼片既视感。
陈映澄对高雅艺术没什麽追求,也就图个新鲜,所以买了一大早的。
舞台浮在湖面,看台也是悬浮的,分散在四周,形成一个圈,将舞台围在其中。
各个看台间有铁链连接,每两个看台间离得不远算,但水雾氤氲,只能隐约看到里面有人,看不清模样。
底下有几艘小船,随时等着捞不小心掉下去的客人。
陈映澄盘腿坐在软垫上,张嘴吃下小雀递来的葡萄。
“这海花阁设计的,就只能看到舞台上飘扬的纱带,也看不见人。”
小雀:“正因为看不见人,才能专心欣赏乐曲。”
“我瞧着今日人不多,估计也不会遇到音修。算了,本来也是碰运气的事情。”
葡萄多汁,陈映澄不小心沾到手指上,正要去找手帕,小雀便用帕子包住她手指,细细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