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软禁在这里,出入不自由,但是以为现在的样子就算是出去了,又能去哪里……
我一遍遍问自己,离开了这里还能去哪里?
始终是沉默。
我也认清楚了自己现在处境。
我并没有向路西法妥协,只是一瞬间真的感觉到了茫然和无助。
曾经的大君,就连一处可以容身的地方也没有……
路西法非必要的时候不会找我搭话,我自己倒也清闲的很,泡在他的书房里看了好几个月我最讨厌的历史。
似乎只有在读别人故事的时候我才是轻松的,因为自己经营的日子太过沉重,企图在别人的故事里偷一点愉悦的时光。
从人物小传到庞大的正史。
我曾经深恶痛绝的学科,却变成了我无聊日子的亲密伙伴。
因为一开始路西法强制地把我按在镜子面前,我还以为他后面会强迫我跟他做那些事。
结果完全没有。
不过也对。
曾经是因为爱。
现在我对他提不起一点喜欢,就算他要求我或者强迫我,我肯定不会顺从的。
他肯定是猜到了这一点,比起相看两厌,倒不如谁也别搭理谁更轻松。
大约是半年后房子里终于进来了一个不是路西法的人。
我看着那瘦瘦高高的人影,垂着头。
连呼吸都颤抖了……
“曼蒙……”
被路西法打的半死曼蒙如今活生生地再次站在了我的面前。
曼蒙是我这些天来是我唯一会向路西法主动开口的原因。
“曼蒙呢?”
“曼蒙他还没好吗?”
“路西法你还是人吗?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看见他?!你到底把他打成什么样了?!”
路西法无论是面对我平静的责问还是着急道怒吼,他都冷淡地表示:“他好了自然会来看你。”
这一好便是近一年。
“米迦勒……”
曼蒙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听见我喊他的名字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走起路来还是有一些不稳当的。
上来揽着我的脖子就开始哭,可能是后来哭的没有力气了,腿一软,就往下滑,然后抱着我的腰又开始不停地哭。
路西法到底怎么打的他,都快把曼蒙打成梅卡尔了。
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掉。
我一向不会安慰人,只好一下一下地拍打他,表示安慰。
不知道过了多久,曼蒙才抽咽道:“……都怪我……”
怪你什么?我满脸的疑惑。
“要是我没给你寄那封信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确实跟他那颗眼珠子有点关系,但是根本就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