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声说,“是啊,怎么办,你这样会不会没饭吃啊,还是我找成琳问问,看看有没有人需要家教,小学生行吗?”
她的担忧直接了档,吴迩就算先前也因此担忧过,但此刻显然是被她坐困愁城的模样逗笑了。
“这是你该担心的事吗?下周就要期中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她整个心思根本不在考试上,所以从根本就忽略了那道问句。
想到要住校,她彷佛口腔期硬是强迫跟母亲分开的小孩,慌得一批,“以后我们都没办法见面了吗?”
她小声问。
“等等。”
忽然,他说了这么一句,接着镜头一晃,只看得到一束一束的白色斑马线。
他应该是在过马路,两人的对话因此中断了几秒。
她耐心等着,却感觉几秒的时间似乎蔓延成几个小时,等得人心发躁。
“好了。”
随着声音出现,吴迩身后背景画面慢慢从小区换到大街,晕黄的路灯落在他面容上,
几丝寂了,也泛着几丝温柔。
她心口又重重跳了两下,执拗着又问他一次,“你还没回答我?”
“嗯?”
他似乎是在回想,几秒后笑起来。
“没那么严重,周末放假吗?”
他的嗓音清冷,隔着电波、隔着空间距离,却像一只无
形的手摩挲过她的耳廓,麻麻酥酥的,渗透入心脏时,只觉得心跳不听话。
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她把手放在心脏那处,轻轻按压一下,缓了口气,才轻轻说:
“放假的。”
“那周末再见吧。”
吴迩笑,像是热风一样略过耳际,“把卷子带着到图书馆自习室,
我给你复习,哪一科都行。”
伴随着话音落,阮语整颗心都安放了,像是不断坠落的落叶,在黄昏时分,有个人轻
轻抬手托起她一把。
“那会不会耽误你啊?”
她依旧按压着心脏,小心谨慎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不会。”
一句斩钉截铁的否定,让她整个人都飘起来。
“那、那就周末见啦。”
“嗯,周末见。”
终于,电量告罄的发烫手机在电话掐断的那一刻正式休眠。
此刻公交已经收班,抬头星光大亮,吴迩一人步行在渺无人烟的大道上,花了四十分钟才回到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