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这不是……”
卫明和他妈之间,向来没有秘密。
“这不是我最近在外头惹了点事嘛……”
卫明低着头,面红耳赤。
“噶姘头啊(搞外遇)?!”
卫母问。
卫明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这有啥啦?”
谁知卫母却不屑一顾,“你只要不是来真的,她林双就不应该有意见。你在外头工作多少辛苦?偶尔放松一下,逢场作戏,又不是来真的咯?她但凡懂点事,有啥计较头?”
小苹果坐在不远处的地上,手里抓着一只玩具,眨巴着眼睛。
“妈,你小点儿声。”
卫明埋怨他妈声音大。
“我又没说错咯?”
卫母瞥了孙女一眼,继续振振有词,“她生个儿子不就啥事情都没了?我就不相信,你有了儿子,还能在外头花?”
卫明叹了口气,他也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他妈对儿子这么有执念。
当年卫明和林双结婚的时候,她可是在家里成天唉声叹气指天骂日:“生儿子有啥意思?!彩礼么嘎巨(这么贵),儿子就是替别人养的!女儿才是招商银行,儿子么,建设银行!”
这才几年的功夫,她又觉得家里非得生个带把儿的,是建设银行没建够还是咋滴。
生孩子这事儿,婆媳俩水火不容,卫明保持中立。
卫父不发表任何意见,他一辈子大男子主义惯了,倒现在每天的洗脚水还是卫母给他打。
他只要有烟抽,有酒喝,有人伺候,其他的一概不管。
孙女不管,孙子也不管,卫父是个极端自私的人。
化妆
江喜在酒店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起床后,笃笃定定地撸了个全妆,然后去餐厅吃饭。
所有人看见她都尴尬地笑,反倒是江喜自己坦然地很。
林双给她转账20000,江喜没收,钱超过24小时,就会自动退回去。
回城的大巴车上,江喜坐在最后一排,默默欣赏窗外的风景。
她不能成为一枚弃子。
她迫切地想。
昨夜卫明摆明了是要和她了断,鲜嫩而又唾手可得的女孩子,真如同自动贩卖机里的可乐。
喝毕即弃,留着易拉罐,只会碍手碍脚。
性不是唯一能拴住男人的武器,长久的小三,必然是在某一方面能够帮到这个男人。
江喜不是不明白,可她……
她不过是公司里一颗随时可以替换的螺丝钉而已。何德何能?
处境陷入了僵局,江喜望着窗外繁杂滑过的树木,表面稳如泰山,内心突然有些发慌起来。
就在这时,林双的微信进来了:“下周找一天见面。有事找你帮忙。”
“嗯。”
江喜以不变应万变。
周三的下午,林双如期而至。
她来得早了些,江喜还未下班到家,江海给她开的门。
“我,是不是来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