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狱寺等人可不这么想。
“要我们怎么冷静啊?!为、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告诉我们?”
狱寺神色忧伤的低着头,他双手紧握,嘴里一直念叨着‘为什么’。
在他身边的山本武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跟狱寺隼人一样,都是每天几乎跟着泽田纲吉的人,他却始终都没有发现这件事。不,或许他们已经有眉头了,却不敢相信他们的首领,那位他们爱着的大空,背着他们做了这么些事。
【阿纲,为什么你要瞒着我们?】
笹川了平也紧握着双拳,一副愁眉不展地模样。他一直把泽田纲吉当成弟弟一样看待,不管是身为大哥还是他的晴守,他都想要尽全力保护这个的弟弟。
【极限的····不高兴啊······】
另一边的云雀恭弥,他的反应虽然没有其他三人那么大,却可以从他的眼神看出一丝不甘和气愤。
【明明是个小动物,竟然这么大胆,咬杀!】
六道骸则是沉默不语。他低着头,完全看不出他此时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围绕在他身边阴冷的气息。这使得一旁的·、城岛犬和千种不自觉后退一步。
【库呼呼呼~果然是个可恶的黑手党。】
在听完石碑所说的话,黑川花呆愣的瞪大双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笹川京子和三浦春的反应跟她不同,他们震惊地捂着嘴巴,不敢相信泽田纲吉竟然瞒着他们做了这么多事。随后,他们转头望着库洛姆,却发现她已经红了眼眶。
“b、boss······”
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那么多?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守护者们心里有一万个为什么,可是能回答他们的人却不在这里。这时,风太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里。
“妈妈,妈妈你别哭了····阿纲大哥会伤心的。”
他们才想到,泽田纲吉的身份一旦被揭开,最难过的人一定是那位大空的母亲。
泽田奈奈已经泣不成声。她的眼泪不停地从眼里流出,风太抬手一直擦拭掉,却还是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三个孩子都不喜欢见到他们的奈奈妈妈流泪,所以都想尽了办法要让她的眼泪停下,到最后三人也都哭了出来。
其中,蓝波更是大哭着喊道:“要忍耐····呜哇哇哇!蓝波大人忍耐不了了!笨蛋阿纲,你在哪里?!妈、妈妈····妈妈哭了····呜~蓝、蓝波大人····为、为什么····不告诉蓝波大人····呜哇哇哇~”
他的年龄再小,终究还是彭格列的守护者。出生于里世界的黑手党家族,他深知里世界黑暗的一面,所以特别感谢泽田纲吉等人带给他的平凡和快乐。因此,他特别想要快点长大,长成一个能够保护奈奈妈妈,也能与其余的守护者并肩作战,保护着那位像他哥哥一样存在大空。
只是,石碑说的话他听到了,也知道了。他的哥哥,他的首领,他的大空,瞒着他们这么多事,都快要把他们抛弃了。这令他感到十分的不安,他····不喜欢这个感觉。
唯一知道真相的碧洋琪看着众人,她忽然开口说:“阿纲不会喜欢你们这样的。”
“····老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十代目做的事?”
狱寺隼人问道。
碧洋琪没说话,但狱寺隼人猜到了。他激动地抓着碧洋琪的双手,道:“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瞒着我们?为什么他什么也不说?难道····我们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闻言,碧洋琪认真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哀伤。
她说:“不是你们不值得信任,而是太过信任你们了,所以他不敢冒险。”
停顿片刻,她继续开口:“阿纲知道,只要他一开口,你们不管他的要求是什么,一定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就因为这样,他害怕你们为了他,放弃你们的梦想,为了他弄的伤痕累累。他不希望你们这么早进入那个世界,所以才会选择瞒着你们接受彭格列的义务。”
“可、可是,我们是他的守护者,进入里世界是迟早的事。为什么······”
“隼人,你想的太简单了。我问你们,至今为止的战斗,你们可曾亲手了结敌人的生命?”
此话一出,狱寺隼人沉默了。
虽然他们的确经历过许多的战斗,也在这些战斗中逐渐成长,变得越来越强,但他们当中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的杀过人。不管是他还是最强的守护者云雀恭弥,最多只是把人打成重伤,却没有真正的结果掉敌人的生命。
望着沉默不语的狱寺隼人,碧洋琪再次开口:“阿纲做过了哦,在未来战的时候,他亲手了结了另一个未来的白兰的性命。”
她的话掀起了守护者们内心的波澜。
“那个时候,你们都为成功打败白兰的阿纲感到高兴,却没问过他当时了结白兰后的心情。我可以告诉你们,未来的我看到了阿纲回到基地后,躲在厕所哭的样子。那时候他就明白,那是他第一次杀人,也不是最后一次。”
此时,守护者都低下了头,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表情。良久,山本武沉着脸抬起头,问:“阿纲他····有没有再······”
他的话还没说完,碧洋琪就已经明白他要说些什么。
她回答:“有,而且是在他决定接手彭格列的义务之前。具体情况等出去后,你们可以亲自找阿纲或里包恩问。这件事,只有当时在场的里包恩知晓。”
泽田纲吉决定管理彭格列的契机,就是在那一夜。那一夜,是泽田纲吉第一次双手染着鲜血踏出敌人的总部;那一夜,也是里世界变天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