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只猪?比咱家的人还多。”
“怎么?还担心猪肉吃不完坏了?你这顿顿不能少荤腥的舌头,我就是养十头猪也不够一年吃的。”
话从脑子里过一遍,程石忍不住撇嘴,他问最清楚家里食材消耗的人:“春婶你说,我一年能吃多少头猪。”
“别问我,你们小两口斗嘴别把我掺和进去。”
春婶眼都不抬。
不仅是她,桌上的其他三个人也像是关起了耳朵,不听不问,只管吃饭。
果然,一碗饭还没吃饭,两人又甜甜蜜蜜的相互挟菜了,被说一年吃十头猪的人仔仔细细剔了鱼刺把鱼肉放人家碗里。
放下碗筷后,杨小弟喝了口水问:“姐,到底是买几头猪崽?”
“四头。”
怕他听岔,杨柳还比出四根手指,瞥了程石一眼,阴阳怪气道:“四个人,四头猪,这下没问题吧?”
这下程石绷不住笑了,摆手认输:“没问题没问题,随你,随你。”
“几头公几头母?”
杨小弟又问。
“全要公的,我养了是为了年底宰了熏肉吃的。”
饭后歇了一会儿,五个人起身往外走,早点把山上的果树种了,也能早些忙别的活儿。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忙了,程石喊人去板车上抬树,杨柳惦记着拿衣裳,免得忙完了又给落下了。她瞅了一圈也没看到,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还是没看见,回头问:“阿石,你上午把衣裳搭哪儿了?”
“不就是……”
程石抬眼看过去,“咦?我就搭在那棵矮松树上的,怎么没了?”
杨柳记得也是在那棵矮松树上搭着,她问是谁先来的,可有看见树上的棉袍,又让程石清点工具,回去吃饭的空档应该是有人来过。
“我是最先来的,没注意树上有没有棉袍。”
挑水的周叔出声,他皱着眉仔细回想,“我来了就拿桶下堰挑水,没怎么注意看。”
“我是第二个来的,晌午走的时候有棵果树没埋严实,我就惦记着要早点过来,路过这棵松树的时候没看见棉袍。”
桃花举手,当初选工的几十个人里能选中她,她知道是因为她跟杨柳有些交情,所以干活的时候很用心。
程石也清点了工具过来,“铁锹、锄头、扁担和水桶都没有少,果树苗也没少。”
贼来了就拿走一件棉袍。
“算了,一件旧衣裳,丢了就丢了。”
杨柳摆手让人散了各忙各的,她不死心又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无奈冲男人笑,“贼还挺谨慎,料定了我们不会在一件旧棉袍耗过多的心思。”
“你觉得是谁?”
程石问,这时候人都来齐了,他环视一周,没看出异样。
“谁都有可能。”
杨柳拎了棵枸杞树丢坑里,用脚把周围的土踢到坑里,边干活边闲聊,“可能就在咱们雇的这些人里,你忘了拿衣裳他也看见了,都回家了他又绕了个圈过来给拿走了。也可能是村里人晌午过来,看到了就给拿走了。”
“早知道我就不拦你回来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