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臣说,萧鸣煌死期已至,陛下可信?”
鸮皇瞳孔收缩,止住了叫人的冲动“你说什么?”
“陛下这密探的功夫尚欠了些火候,微臣与萧鸣煌的联系从三年前便已开始,另外,次数也是信中的两倍之多。”
“你继续说。”
“陛下可命人将微臣拿下,抄家,每一次联系的记录佐证皆在书房暗室内,足够臣掉十个脑袋。”
鸮皇死死盯着他。
稍倾,其阴沉的脸渐渐化开,生出了几分笑意。
鸮皇起身,迅走到殿下将宋莫平托起。
“莫要怪朕,你作为朕心腹中的心腹,当知晓这一年来朝廷内有多少大臣起了心思。”
“朕也很难做。”
宋莫平再次跪地大拜“是臣行事欠缺考量,应早将心思报与陛下。”
“赶紧起身!朕知晓你多年来夹在朝中左右为难,因出身问题没少被攻讦,又怎敢轻易脱口,此时既然说了,想必时机已至?”
“陛下知我。”
宋莫平点头,四下打量了一圈,附于鸮皇耳旁,轻声说了许久。
鸮皇眼眸一点点亮了起来。
稍倾,大殿中传出大笑之声。
……
……
自从两年前,萧鸣煌在江南撑过了鸮皇的几波攻势,便成功扎住了根。
而后,他用了一年时间,将鸮皇赶出江南,又用了一年时间巩固展。
昔日的些许星火,而今已成燎原态势。
大抵是鸮皇意识到了危险,又或者是朝廷人心惶惶,拖不得更多时间。
决战来得比双方想象都快。
地点则在东境,庆王原先的大本营。
半年来,双方在东境有过几次全力交锋,皆有输赢,鸮皇略显下风。
几日前,或是见来回拉锯,久持不下,萧鸣煌兵行险着,放出烟雾弹的同时,带了一骑轻装精锐,突袭南边的重镇。
谁知行动泄露,精锐尽失。
在连损两位一流高手的惨重代价下,才护住萧鸣煌侥幸逃得一命。
但即便如此,由于回路被封,他被迫千里走单骑。
此后时日,双方围绕着萧鸣煌打了一系列攻防战。
鸮皇一心围剿贼,明皇的手下则迂回进攻,围魏救赵。
萧鸣煌还没死,两边的人力却已各有牵制,一时间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