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段时间,李雪手里的证据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李雪翻开看了一下,恩,王产婆买毒下毒给编修大人的侍妾;恩,王产婆给大夫人迷惑符想要控制编修大人;恩,王产婆给那侍妾制作麝香荷包想要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恩,王产婆之前给盛京里的夫人们接生死婴的历史,不错,这一手证据她决定先交给编修大人,看他怎么处理,如果他处理的不好,她再交给青天大老爷。
烛火稳稳的燃烧,空气中似乎安静的有些过分,不过编修大人却丝毫没有察觉,他只是认真的工作,忽然,烛火跳跃闪烁了几下,编修大人一抬头,立刻一惊,“咚”
的一声,一把匕扎着一张张纸扎进了屋子里的柱子上,只那匕尾还在摇摆个不停证明这一切不是梦境。
刚才有人来过!编修立即想要叫下人报官,可刚看了一页,编修大人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他本来就张着一张严肃脸,再配上这时候的阴沉简直叫人看了做噩梦。
此刻编修大人的心里是歇斯底里的愤怒。他这时候才明白为何那个王产婆受他夫人如此器重,原来蛇鼠一窝!根本就是来祸害自己这个家的,看看王产婆来了之后所做的一切,这几张纸上都罄竹难书!多么恶毒的产婆,还称自己是来接生的,原来是来催命的!
顾不得那么多,编修大人此刻十分感激将证据收集送来的人,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时辰事情地点人物,清清楚楚一查便知,且就让他看看他的亲爱的侍妾身上戴的荷包里面究竟是什么吧!
悄悄让人送去外面的大夫,不一会儿下人来回,那荷包里有大量的麝香,对怀孕的女子极其不利,很有可能导致滑胎甚至一尸两命。编修这才大雷霆,将这些证据甩到大夫人的脸上,到底是夫妻,他给了她面子,将其剥夺了大夫人的位子,从此那侍妾就是大夫人了,而王产婆被扭送到衙门,进了监牢。
期间王产婆一脸冤枉的演着戏,回过神来大声喊着饶命饶命之类的话,显然她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如求饶来得真诚,她被关进大牢的时候仍然有些难以置信,大夫人呢?大夫人不说保她吗?大夫人在哪里?
“官爷官爷,老婆子求您帮我联系一下编修大人家的大夫人,这是孝敬您吃茶喝酒的。”
一锭银子就此被忍痛送了出去,那监官掂量了一下觉得还可以,但他邪恶的笑了一下说道:“你怕是不知道吧,那编修大人府今天可热闹了,将你扭送进来不说,还将大夫人贬到了侍妾的位子,而那异域美人儿倒成了大夫人,你说这是不是因祸得福,你啊,就等着死吧,这点儿银子你留着也没用,也只能从我这里买来这点儿消息,哼。”
监官也觉得这样的产婆简直丧尽天良,贪她的银子心里一点儿负担都没有,反而解气。
王产婆一听,腿一软,趴在地上就开始又哭又笑。果然自己与这盛京犯冲,自己回来的每一件事都有问题,不顺利,本来已经很小心了,结果还是被人察觉,收集了证据,这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而盛京一个小巷子的房子前有一个身影在拼命的敲门,一个清秀但邋遢的人打着哈欠出来开门,看到是昔日好友,睁大了眼睛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
“先别说这个,你老娘被抓了,你快去看看吧。”
好友焦急的说。
“什么?我娘被抓了?被谁抓了?”
冯全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被衙门大老爷派人抓了,说是犯了事儿。”
“快走。”
冯全顾不得没穿好的衣服和单了脚的鞋子疯狂的往衙门跑,因为之前经常被抓,他轻车熟路,这时候倒是门儿清。
他将兜里的几两银子都拿出来给了那监官说想要见一见老娘,那监官催声说着快些就放了人进去。看来不管是什么时代,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冯全快的转了一圈,找到了角落里憔悴不堪的母亲,立即跪在地上大声哭了出来,大喊道:“娘,娘你怎么样了?儿子不孝竟然才知道。”
“儿,是我儿吗?儿啊~娘苦啊,娘做的事儿被抓住了把柄,那个大夫人都被她家老爷处理了,我怕是难逃一劫了,儿啊,以后你好自为之吧,娘只能陪你到这儿了。”
王产婆知道自己这回必然逃不过去了,就开始安排后事了。
“娘,娘你别瞎说,我,我去给你想办法,疏通去。”
冯全这时候倒是一个孝子了。
“儿啊,这回娘也看了那证据,时辰地点人物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只要有心就能够查到,娘设置的那些障眼法逃不过他们的法眼啊,娘后悔啊,娘不该贪啊,全儿,娘这辈子有你这个儿子也知足了,你往后别再不务正业了,好好读书娶个媳妇儿,娘在泉下也有知才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