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么多,不是想得到你的原谅或者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你误会而已……。”
谭晓萍这人只要她愿意哄人,段位是不低的。主要是看她愿意哄不哄。
只是今儿,踢到了铁板。
对面的人压根不买账,还讥笑她,“有没有来过,是不是我爸不让你来,还有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可不相信,还有即使万一你是我亲妈,那又怎样?
我与你之间只是陌生人,一个彼此认识的陌生人。”
声音清脆悦耳,只是说出来的话语,却不是谭晓萍喜欢听的。
“你,孩子,怪我,是我之前做的不好,你怪我是应该的。唉……”
谭晓萍嘴上这样,可心底怒火滔滔,越发不待见眼前的亲生闺女,就是一个讨债鬼,与她爸一样不招她待见。
嘴上低三下四,可面上却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除了媛媛,没有人能看到她面上是什么表情,对着不受她待见的人,她也是面冷如冰。
丈夫的话她可以不听,反正她有借口,时间短,也不好操作。
怪她也怪不上什么,给继子找工作而已,又不是亲生的。她不愿意委屈自己。
“好了,谭同志,你就不用装了。对着我一张脸垮成冰,说的话低三下四,想阴我,没门儿。我爸早说了,你八面玲珑,最会见风使舵,还有玩心眼。让我遇到你以后得小心再小心。
别被你坑了,因为你不喜欢我。从生下来就不喜欢我。我爸还说了,离你远远的,你这种人最会阴人,好了,以后别来了。”
砰,铁门关上。转身进到屋里,还是屋里舒服。不冷不热。
被关在门外的谭晓萍真是被气死了,站在门边,身子晃了几晃,可没有人可怜同情,也没有人伸手去扶扶她。
从第一次来,她的光辉事迹就传遍了三号楼。
成年人对她的光辉事迹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三号楼以及家属区,还小传了一段时间,出了大名。
老职工新职工以及各地调来的人,只要是家属区的住户们都多少听过谭晓萍当年的事。无数女人唾骂她,也提防着她。
“你,算了。”
谭晓萍此刻才知道,不只是她不喜欢那孩子,那孩子更加的讨厌她。
低语一两句,低着脑袋,匆匆而逃。拖拉机厂克她,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都克她,以后能不来就不来吧。
望着匆匆而逃的谭晓萍,刘芬站在后边儿,狠狠的呸一声,“什么人啊,怎么好意思走进咱厂的。真不是个东西。”
其余的女人瞬间忙活了起来,“刘芬,别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
瞬间,三楼走廊有进入动态状态,家家户户的大人进进出出,洗脸刷牙洗菜,还有吼叫家里孩子起床的。
全闹了起来。又充满了烟火气,与之前差不多静止的画面有了天壤之别。
“对,不值当。”
谢永波在外边水池子刷牙,回头也说了一嘴。
刘芬是很激动,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才慢慢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嗯,我知道的。但就是每次见到那女人就忍不住。你们不知道当初那女人多狠心,多做的出来。做了一些事,差点逼死了老许和媛媛。”
说几句,又激动起来。当年她家与许家一样也是住隔壁。许家发生的任何事情,只要出声的,他们家就全知道。
当年多难,老许多难,一个人要上班又要带孩子,还身无分文,被那女人全部偷走,还以老许的名义提前在厂里找多少人借了不少的钱。
老许一个大男人都被逼的都想死了,只是不舍得孩子。还说自己受过的罪,绝对不能再让孩子再受,咬牙坚持,节约了好些年才慢慢还清那些债。
老许年纪轻轻的就急出了半头白发。
想到许家父女当初的那些鸡飞狗跳的日子,刘芬就讨厌谭晓萍。离婚可以,可你不该卷走家里所有的钱,还悄悄以老许的名义在拖拉机厂借了老多钱。
她不管不顾要跟着野男人组成家庭,那就组呗。没有拦着你,老许当初也没有拦着她。可不该釜底抽薪,把事情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