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赵泰都抱着陶令华偶偶私语,有说不完的话。赵华道:“大哥,睡吧,明日还要早起,我一定会照顾好陶陶的。”
赵泰用手抚摸着陶令华的头发,不说话了,忽然想起来就扒开陶令华的衣领在锁骨下面用力吸,又盖了一个章,这才搂住不动了。陶令华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任凭他舞弄,只是紧紧贴着他滚烫肌肤。这一去,生死不知,离情别绪在心中翻滚,煎熬的人心都碎了。
夜色深沉,窗外秋风起来,“刷啦啦”
一阵雨点打下来,夹杂着沙尘打在窗纸上,明天必定要冷一些了。
第二天赵泰早起就去了营中,走一步回头看看,走两步再回头看看,直到走出胡同,走到大街尽头才狠狠心策马而去。
陶令华同着赵华和赵兴也慢慢回来,将将到家赵华道:“陶陶,你跟赵兴先回去,我买些药材去。”
两人领命回去。谁知走到离家所在的那个胡同不远的街上,赵兴忽然肚子痛,在街边寻了个茅厕就去了。陶令华想想反正快到家了,就不等他了,自己先回去,抬脚直接向自家胡同走去,心里还想着赵泰,不知此去是否平安,只顾低着头闷闷地向前走,刚刚走胡同口,不妨里面忽然转出一人,一见他,立刻拉住,扯起便走。陶令华惊吓之下,不由大叫一声。
☆、重逢
走到巷口,忽然被人拉住就跑,陶令华惊吓之际,大声叫了起来:“穆大哥!”
穆启面有风霜,眉头紧皱,眉心已经现出一些纹理,比之一年前竟是显得老了一些,虽然俊美依旧,却不复当日笑语温言、意气风发之态,更兼牙根紧咬、眼神里全是恨色,整个人显得阴沉狠戾,脚下不停,拉住陶令华走到一顶绿呢双人轿旁边,仆人早打起帘子,穆启把手中人拉进轿子坐下,冷冷吩咐:“起轿!”
说完放下轿帘。
陶令华一路拼命挣扎,但是因为体内有东西,动作幅度不能太大,所以就受了限制,穆启的手却像铁爪一样钳住他不放。陶令华只好用牙去咬,叫道:“放我下去!我要回家!”
此地僻静,几乎没有行人,要是被穆启抓走,家里人都不知道到哪里去找!
轿帘已经放下,穆启也不怕他乱扭乱动,使尽力气抓住他两手的手腕,向轿座上压倒,恨恨道:“怎么?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故人相见,就这么不留情面,急着回家会新人?”
穆启眼神冰冷,一边嘴角吊起,那眼神像能吃人。
“你!”
陶令华见挣脱不开,轿子走的又很快,跳下去会有危险,只好放缓口气道:“穆大哥,当日我信中已是说的清清楚楚了,你怎么还来纠缠,岂不把往日的情分都打没了?你放我下去,有话好说。”
穆启刚到大同,公事完毕来不及休息就立刻来找这忘恩负义的小东西,这千里奔波也不是玩的,一路鞍马,屁股还在痛。一年没见他了,看着这张熟悉又有点陌生的鲜艳脸庞,心里像开水一样翻滚着,想到自己在京中千辛万苦地煎熬奔波,小心翼翼地应对,人前一副笑脸,人后一脸疲惫,却无人安慰开解,好不容易为他开脱了,这小东西却似乎过的够滋润,比往日颜色越发鲜艳了,柔嫩的能掐出水来,不知吃了别的男人多少精水!想起当日穆平到京回报的时候,听说他跟两个男人在一起,当时就气了个倒仰,只是无可奈何,耐心等待时机,等了这么久,好容易有机会来了,本想堆出笑脸相对,却是在看到那宅子的时候就全部崩溃。那宅子十分整齐,凭陶令华,还没那个能力住这么好的宅子,分明是被别人包养了!一腔希望都成了泡影。
想到此处,穆启心里像堵了个铅疙瘩,气闷之极。见陶令华求告,只不说话,用眼盯着看他。心里却瞬间想了千百个方法要来干他!不弄死这小东西怎么能出气?
陶令华见穆启一言不发,神色异样,心里却有些发毛。一年不见,曾隔生死,如今物是人非,不知道今日的穆启还是不是往日温柔的穆大哥了。若是他身居高位就变了脸,只怕自己要有危险。想到这里,更不敢呆下去,奋力挣扎,掀开轿帘就想跳,轿子快速行走间,突然跳到地上,一步踏错,没站稳,一下子扭了脚,不由痛地蹲了下来,穆启从轿子上跳下来,又把他抱了回去。
陶令华心里“咚咚”
乱跳,脸色发白,问道:“穆大哥,我们虽然不复往日情义,却也不至于成仇,你这是何苦?”
穆启把他抱在怀里,一只手腾出来,拧住他下巴狠狠地亲了下来。陶令华大怒,张嘴就咬。穆启哼了一声,停了下来,嘴唇已经出血,用手擦了一下,气极反笑:“你是小狗?怎么总是用牙咬人?才一年没见而已,难道真的就一点情分都没了?”
“穆大哥,你是何苦,你哪里找不到人,何必在我身上用心?”
陶令华有点弄不明白穆启,何苦老跟自己过不去,好不容易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又来搅乱,相隔千里都打不断他这念头,真是无奈。
穆启歪嘴冷笑一下,不说话。说也白说,直接做就是了!
纠缠间轿子停了下来,掀帘子出去,却是一个十分整齐的院子,也是三进,轿子却进了第一重门,两人下轿走。穆启直接把他拉着走到最后边的房间里。
穆启把人都打发走,命人在院门外守着,这才把门闩好,转过身来。陶令华脊背凉飕飕,贴着墙戒备着,不知怎么才能阻止穆启,他觉得穆启已经疯了,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