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启赶忙止住道:“算了,胡兄,小弟陪你去饮一杯,他们小孩子,就别搀和了。走吧。”
说着拉住胡林就走。胡林也只得听命。
穆启打定主意带走陶令华,所以放出风去,说本是邻居,陶父又是自己的老师,生前遗命让他照顾陶令华姐弟,不敢违背老师遗愿。
吴老爷也很高兴,毕竟自己县里将来能多几个进士是好事,陶令华一向好学上进,深得县学老儒们赏识,就自己单出了一份钱说是鼓励陶令华更上一层楼。
陶令华傻眼了。
祸起
陶令华要上京城读书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
陶家大姐听说,赶紧收拾行李,因为弟弟过一阵子就要上京了,这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入了国子监,钱粮就更多了,前程比在这县里有希望的多,再说有穆大哥帮着,弟弟应该能出人头地了。所以还没到走的日子她就忙忙地准备起来。
屋里却有个幽魂一样的人在晃来晃去。陶令华魂不守舍,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阻止这件事发生。
陶家大姐只顾着高兴了,还以为弟弟也是高兴的,手下一边忙,忍不住说:“小华,你晃的我眼晕,坐不住就出去走走,隔壁你储大哥说让我把昨天绣好的帕子给拿过去,我还没空去呢,你去吧。待会我做晚饭,你想着回来吃啊~”
说着从自己屋里拿过几条彩绣的帕子,用一块蓝布包了,塞到陶令华手里。
陶令华拿着东西踅到隔壁铺子,里面满满地挤着一群小姑娘正在挑首饰和脂粉,叽叽喳喳的。
储信好脾气地陪着笑脸一样一样给她们讲解。
陶令华不好意思呆着,放下东西,不顾储信的挽留,立刻转身就走了。出了门却见一个仆人模样的中年人在自己家门口等着,走过去一问,果然是穆启来了。
刚想跑,穆启就从家里出来,一把抓住陶令华。
陶令华觉得自己像困兽一样,毫无反抗之力,被穆启拉到那个小宅子,简直呕的想骂人。
这什么世道!难道躲都躲不起了么?
穆启有点些微的得意。因为已经放出风去,阖县皆知他穆大人为报师恩,提携小师弟。不但落个好名声,还让陶令华不敢推辞。既然过了明路,索性放开了来找他,也无人敢乱嚼舌头。
陶令华当着自己的姐姐也不好说明,只好任穆启拉到现住的那个小宅子。
桌上摆了几个精致酒菜并一壶桂花酒。
知道陶令华量浅,也没拿那种烈酒,去年酿的桂花酒此时已芬芳香醇,但是酒性绵软,两人对饮,很是惬意。
以前也是这样,温书累了就喝点小酒,弄一两个凉菜,两人亲亲热热地对哺,吃着喝着就可能到床上去了。
穆启想起往日的甜蜜就心里发痒,口里流涎,那个娇嫩绵柔,媚色无边的小家伙在自己怀里娇喘的样子历历在目。
当然陶令华并不是很媚的人,读书人嘛,总有些傲气的,平时是很端正的,惟其如此才能显出区别来。要是醉了酒那就随穆启怎么摩弄了,穆启手段又高,有时候弄的陶令华哭着叫着要,他自己乐不可支。
穆启最喜欢的还是两个人大动之后汗津津疲累地抱在一起,好像天塌地陷了都不管,彼时彼刻,只有彼此。
可是世事如棋,每一步不小心走就可能满盘皆输,怎么能只顾着儿女情长?怎么能不心狠手辣?只有爬上高位才能保住自己的所爱。若是只是在底下挣扎,何时是出头之日!暂时弃了他也只是为了长相厮守罢了。
穆启又叹了口气,自己的苦心,久后他自然知道,此时就是说他也不会听的。
陶令华本来不想撕破脸大闹的,可是穆启三番几次地硬来拉人。实在是愤懑难当,见桌上有酒,想索性一醉,大闹一场,看谁没脸。就不再推辞,杯中有酒就喝,觉得有三分醉意了,就站起来拖住穆启的领子大骂:“你是个混蛋!你为什么还回来找我?以为你是谁,让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打错了算盘了你!今日就和你说个明白,再纠缠,我就拉你到太阳底下说去,看谁没脸!”
穆启把门关了,两手一合抱住他,笑着任他骂。
陶令华骂的筋疲力尽,汗透了两层衣,鼻涕眼泪都抹到穆启胸前。穆启觉得他应该发泄完了,就想抱起他到床上去。
陶令华用力一推道:“我要出去上茅厕!”
穆启点头,看来是有点软化了,且放松些,不能逼他太紧了。
陶令华夺门而出,因为头有点晕就脚步跌撞着到处走。无意中竟撞出了大门口。此地僻静,倒是不用担心有人发现醉了的人的丑态。看看街上无人,陶令华也不想回去,就闲走了起来。
喝了酒就觉得浑身冒汗,腻腻的很难受。夕阳西下,暑气蒸腾,路两边的树有很多是四季桂树,也是正开花,香味熏的人头晕,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恨这种没节操的桂树,大夏天的开什么花?弄的人心烦意乱!
走着走着,忽见前边有个胡同,人家门前有树荫,树荫底下有个石头墩子,倒显得凉快。陶令华正害渴嫌热,快步走到那石墩子上坐着,果然凉快。坐了一会,酒意上来,竟然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陶令华觉得好像有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很痒,以为是穆启,睁开眼睛想揍穆启。可是却看到一个陌生的脸,不,不是很陌生,至少是认识。是那个只见过两面的的胡林胡大人。
赶快往自己身上一看,衣衫半解,胡林正色迷迷地在用手自己身上游走,时不时还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