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林屿费力地转过头,一眼就看到傅淙之额角的大包。
林屿:o-o
“傅、傅淙之……?”
林屿声音都打颤了,“你不疼吗?”
傅淙之:“疼。”
心太疼了,幸好一切能重来,幸好他和林屿没有再走上辈子的老路……
“我也觉得你疼。”
林屿的食指在傅淙之的额前徘徊,想碰又不敢碰,这得多疼啊,把傅淙之都疼得哭鼻子了!
“这是磕哪儿了啊?你晕不晕?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傅淙之迟来地感觉到疼痛,林屿问了三句,他就听到最后一句:“不放!”
迟一步追上来的易达通、古天栎来到客房门口,姜月领着满头大汗的李禾山冲上来,后头是一整个医疗团队。
李禾山恨不得用嘴巴替代救护车的警示灯:“让开让开,不要围着!让空气流通!——傅淙之,你可真行!出车祸了居然先回家抱媳妇?!”
李禾山要气死了。
“车祸——?!!”
林屿惊呼,“什么车祸?”
李禾山指挥易达通和古天栎:“你俩来,把他们掰开。”
易达通&古天栎:“傅总,请您配合。”
他们向后拉扯傅淙之,傅淙之一脸坚定:“我不放手。林屿,我不会……”
林屿要崩溃了:“傅淙之你快让李医生看看吧!”
李禾山急得上火:“掰手啊!林屿你也放开他!”
林屿:“我放开他他不会倒下吗?”
傅淙之慢慢闭上眼睛:“林屿,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林屿都哭出来了:“你你你流血了呜呜呜傅淙之你不会死的李医生呜呜呜快救救他……”
场面一度混乱。
一小时后,打了镇定针的傅淙之躺在大床上沉沉睡去,检查结果也出来了,各项指标都正常,额头的大包用红花油抹两天就行。
这一次在走廊接受批评的人变成了林屿。
李禾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傅淙之这么恋爱脑?刚刚那生离死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说遗言呢!”
林屿蔫蔫地听着,李禾山看他眼睛还红红的,于心不忍地放缓了语气,“……你和淙之,感情没问题吧?”
林屿茫然:“没有啊。”
早上出门还啵啵呢。
“那他怎么……”
怎么一副你要抛下他了似的,李禾山最终没把这句话说完,而是感叹道:“他可真牛叉啊……”
林屿附和:“是啊。”
不是一般的意义上的牛叉。
李禾山:“既然他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你的,你回头得好好说说他。”
“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林屿认真保证道。
李禾山说傅淙之至少要睡到晚上,但下午三点多,傅淙之就醒了。
他根本睡不安稳,在梦中无限反复地奔驰在去糖厂的那条路上,追逐着扑不灭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