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不敢有什么剧烈运动,就连一时兴起练练剑也会牵动肚子里的虫子。
蛊这玩意儿落霁虽然不了解,但他听说过听说过,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养蛊师也是少之又少。
难道那虫子是在自己身体里安了家?不断地虫生蛋,蛋生虫,直到他肚子再也装不住了,母虫就会咬破他的肚皮钻出来寻找新的宿主!
太可怕了,必须找点驱虫药,把虫打了。
不然别说在此享受岁月安然了,他才十多岁的年纪就英年早逝了,还是因为肚子长虫死的,丢死人!
说干就干,下午太阳下山就在隔壁阿婆的指引下找到了村里医师李老头。
搬进村子也有将近一月了,一是因为身体不适,二是怕出门撞上莫惊春,落霁大半时间都是在家睡觉,睡醒无聊也就只在院子周边转转。
落霁还是搬家以来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心中惴惴不安,生怕一抬头就是莫惊春那冰冷臭脸,也怕碰见狐妖大淫贼。
李老头须发皆白,一双破旧布鞋糊满新鲜泥巴,应该是刚从山上回来,此刻正捣腾着背篓里刚采的草药。
门口两行打字行云流水,“宁可架上药生尘,但愿世间无疾苦。”
落霁心里为李老神医竖起大拇指,这才是悬壶济世的深山老神医,哪儿像现在药店逢年过节买药送鸡蛋。
李老头把了脉,眉头紧锁,“换一只手。”
落霁瞪大了眼,李老神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病得很重,重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吗?
换了只手,李老头依旧面露难色,搭在脉搏上的手反反复复试了许多次,“最近有哪儿不舒服?”
落霁想了想,如实答道:“胃口不好,浑身没力气,总是想睡觉。然后有些时候会肚子痛。”
李老头没有再问话,只是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厚厚的书,书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了,纸张尽数泛黄,封面上的字迹早已被蹉跎岁月磨去。
李老头小心翼翼地翻找着什么,焦黄的纸张薄弱不堪,像是稍微一用力就会损坏。
“怎么会呢?不应该啊?”
说罢,又开始重重的叹息。
这可把落霁给吓坏了。
天啊!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老神医都在翻书了!
这不就相当于是在给他下死亡通知书了吗?
他还没活够呢,还不想死,“神医,我到底得的什么病啊?应该还有救吧?”
落霁急得差点给人跪下了:“我还不想死,我知道神医您医术高明,您要是治好了我的病,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李老头眉头似山丘皱紧,许是厌烦落霁的聒噪,道:“别吵!死不了!”
死……死不了?
那他怎么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就直接开始翻书,还特喵的一副恨不得把祖师爷挖出来的样子,搁谁身上不误会?
不过,神医已开口,他死不了,这颗定心丸刚下肚,李老头一句话给他干破防了。
“小伙子,你这个症状太奇怪了,老夫行医六十余年,还从来没碰见过你这样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