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就走到了他家门前,正好他在树下乘凉,老先生长的活象一个灵巧的艺术家在他的画室的,某幅画背面随手乱涂的肖像。欣长干瘦,他的脸呈灰白色,额角满是皱纹,头稀稀拉拉,有点儿象用大理石凿成的雕塑。
看起来六十岁左右,虽然断了一条腿,可并不怎么影响日常活动,我想他应该是多年前受的伤吧,所以习惯了这样的身体状况。
我们本无交集,见面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看了他两眼,我刚要转回头,忽然间,他猛的一下坐了起来,用一种看到史前恐龙那样惊讶的目光看着我,看的我背脊一凉,身上冷飕飕的。
他的眼神好似能笼罩阳光一样,让我感到丝丝凉气,连忙快走了几步,远离了他的院子,这才感到好受点。走到爷爷家门口,不禁苦笑了一声,竟然是铁将军把门,我知道黑包里放的都是老人的衣服和鞋,也不怕摔,就随手扔了进去。
刚抬脚,想从另一个胡同口走出去,忽然想到了刚才老先生的眼神,那种眼神,好似明摆着告诉我,我有让他惊奇的地方,于是我又转过身走了回来,老先生就站在门口,看到我之后,嘴角微微上扬,我心里更加感到不妥,这么多年,小爷我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啊!笑得我心里这个忐忑,我装作没看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1dquo;你叫林淼对吗?”老先生忽然开口叫住了我。
&1dquo;恩,”我答应一声,转过头笑道:&1dquo;您有事吗?”我心里略有一丝紧张,还有一丝期盼,希望这老先生点点头说有,然后将我为什么失忆?或者身上这块硬皮,这个玉佩究竟是怎么回事?都给我一一道来。
可他却干笑一声,说:&1dquo;没事。”
丫的,我心里暗骂一声,这老头不没事耍我吗?转头刚要走,却又听他说:&1dquo;如果你头疼了,就来找我。”
我心里更是来气,这老头不咒我呢吗?我心说,咱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就是尊老爱幼,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咒就咒吧!我连头都没回,就走向了公交站点。实际上我也不敢和他一般见识,住鬼屋都没事,能是一般人吗?
本以为这件事就会慢慢过去,可谁曾想,仅仅两个月之后,我脑袋就会无缘无故产生剧痛,想到老先生的话,我连忙赶去了他家。
第二章刺瞎双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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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看到我,嘿嘿一笑,什么都没问,就把我领进了房间,给我针灸,我心说,这老爷子感情是中医啊!不过效果真的不错,从这开始,我和老先生的关系也悄然生改变,从这时候开始,我也喜欢赖在他家了。
已经忘记这是第几次针灸结束了,我赖在张爷爷的躺椅上不肯起来,笑呵呵的问道。&1dquo;张爷爷,你怎么知道我头会痛呢?”
老先生姓张,他告诉我叫他张爷爷就可以,他笑着回答道:&1dquo;因为你印堂黑,走路无力,眼光散,我一看就要得病。”
我白了他一眼,又是这套说辞。我也知道他根本不是中医,而是土夫子,说白了就是盗墓贼。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之间,我就长了五岁,不过我身后的硬皮,竟然也从指甲盖大小,长到了巴掌大。老先生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渊博的知识,让我这五年来,根本就没怎么在学校待着,就在他家赖着了,好容易拿到毕业证,还是用上了无所不通无所不能的红票子。
老先生说,盗墓分南北二派,各自擅长不同,普天之下的土夫子大部分也都属于此两派中人,但老一辈的内行人都知道,还有第三派,名为请坟人,集两派所长,同时要学习风水及五行八卦阵术,算得上半个道家,请坟人虽然倒斗,却只拿墓中的一件物品,离去后还要将打的洞掩埋好,不轻易破坏墓穴内的物品。
试想,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入墓倒斗,谁能保证自己只拿一样东西?由于这样苛刻的规矩,以至于请坟人几近失传,而老先生便是最后一代请坟人,我这五年也没少跟他学,在外人面前我们是师徒,可他从来不允许我拜师。我胆子实在是不大,也没什么冒险赚大钱的心思,所以这些年从来也没想过把老先生教我的理论变成实践,更没有倒斗的心思。
毕业以后,我也没找工作,就自己走单帮了。其实我的工作也很简单,就没事在潘家园逛逛就行,如果有人来买卖古董,我就帮他们参谋参谋,带带路,赚个提成,再有就是看到哪家的古董比市面价低,就买回来再卖掉,赚个差价,虽然赚的不多,但也能轻松的养活自己。
&1dquo;我要飞的更高,我要飞的更高&he11ip;&he11ip;”我手机铃声响起,昨天的睡的太晚,以至于连接电话的兴都没有,翻个身,把枕头盖在耳朵上继续睡。
&1dquo;我要飞的更高&he11ip;&he11ip;”这打电话的兄弟也太有毅力了吧!我心里充满了无奈,恶狠狠的想到:飞吧!飞吧!飞那么高,把你摔死。
&1dquo;喂,谁呀!”我接起电话。
&1dquo;林子,怎么不接电话?”
刷的一下,我赶紧坐了起来,笑着说道:&1dquo;张爷爷,您老有事啊!”
&1dquo;也没啥事,我腿脚不方便,你给我买点树苗送过来。”
我一脸苦相,心说又要受罪了,但还是答道:&1dquo;恩行,我中午给您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