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满脑子都是季厉这个名字,身体生出一股恶寒。
季厉这个名他怎么可能忘记?那个在他四岁时,就割下他的腺体,再将他残忍地抛在雪地里等着丧尸的啃噬人,他怎么能忘记。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刺进肉里也没觉得疼。
“不舒服?”
辛夷再次关心地询问,直到看到地上低落的血迹,“你这是咋了?”
“辛夷抱我一会儿吧,我需要温暖。”
说完,他没等辛夷反应过来,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如果那个人说得是真的,那么他会让那人受到最残酷惩罚,为他那些死去的讨回一个公道。
到了餐馆。
“你们去医疗中心找过那个人了?”
没想到出了医疗中心后,时言他们随便找的一家饭馆都能碰到那人。
“挺巧啊。”
时言帽子都还没摘,几根银色的发丝从帽底冒出,随着他说话时,不停的晃动。
彭岩坐在他们旁边,毫不避讳地说道。
“不巧,我是跟着你们来的。”
“怎么?是有什么想说却又不敢说的事?跟了我们一路了。”
时言倒是无所谓,他做什么事是他的自由。
“确实。”
一下子被戳中了心思的彭岩,没有了刚开始那股气场,“看来你撬锁的能力着实很强。”
时言他们离开后,就接到警员的上报,说犯人所在的病房的锁有微弱被动过的痕迹。
几乎是同时,彭岩就想到时言,并说道:“其实很好猜,以你的方式,肯定会去再次询问一遍。”
热腾腾的豆花饭上来了,是时言在路上提前预约好的。
时言接过饭碗,和老板说着谢谢,并询问有没有大点的盆,多装点米饭,并又要了副碗筷,递到了彭岩面前。
“讲究吃点,今天想换换口味。”
彭岩捧着碗,看着那两个将要把整张桌子占满的盆,陷入了沉思。
“即使是第二次看,还是觉得你们饭量惊人。”
“习惯就好,最近一直在运动。”
时言要了碗汤将米饭泡软,“一边说一边吃。”
“不用了。”
彭岩将碗筷整齐地迭放好,“你们吃吧我不饿。”
“怎么能呢?这样不是很显眼吗?”
时言没抬头,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彭岩没推辞,动了筷子,虽说店不大,但这么多人,来往的目光打量着他们,话语又不好进行。
他们像普通的食客唠家常一样,谈论着分别一小会儿发生的事。
“我的一举一动,你在终端一个看过了吧。”
时言目光盯着咕咚冒着热气的锅说道,“那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震惊你们居然能让他轻而易举地开口。”
彭岩试过很多办法,都没有成功,时言只是一句玩笑话就让赵恒将所有的动机说了出来。
“巧合吧,可能我们比较真诚?”
此场景,时言又开始不正经开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