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再往后就是棋山小学了。”
阿尧又喝了口水。
梁晶晶语气疑惑问:“那为什么当初棋山村民在这定居的时候,不把那宝塔峰也一并用上啊?”
卓客接话道:“因为宝塔峰是烂木等山脉最高最崎岖的山头,首先是高,而且有许多国家级保护珍惜植物,非常不适宜居住,其次是地形特殊,宝塔峰会出现各种意想不到的涡流和越山气流,加上山上还长着大量的华山松,华山松种子含油率高达42,一旦起火,火借风势将松林点燃,后果会不堪设想。”
比起卓客,梁晶晶到底来得晚,不如他这么了解,听完这番解释后点了点头:“那是要注意点。”
“哦对了!”
喝完一整瓶水,阿尧这才想起卸掉身上的工具包,从侧边夹层摸出一把黑漆嘛乌的榛子。
他咧着大白牙笑:“都是熟的,你们尝尝,可香了。”
卓客看见上面烟熏火烤的痕迹:“玩火尿床啊!”
说话间,梁晶晶已经剥开一个送进嘴里。
阿尧急急解释:“不是!前段时间有片野榛子林被火烧了,掉在草里我捡的!”
“那还成。”
卓客看梁闪闪吃了没被毒死,也捡了几个边吃边看那边的仪式。
仪式结束的时候,老金和毕摩寒暄一番。
毕摩话里隐忧:“卦相异兆,或有大灾啊。”
老金叹气:“是啊,这场干旱越来越严重了。”
聊了一会儿后,毕摩赶着去另一户人家,老金准备亲自将人送下山,程澍礼盯着他的膝盖,说:“我来送吧,正好我要下山。”
老金这才记起时间,每天中午十二点程澍礼都要准时下山。
他答应:“那就麻烦程教授了。”
程澍礼背起毕摩的法器东西,和毕摩一起走出气象站,那毕摩虽然年纪稍长,但是步伐坚实沉稳,像是从山里长出来的力气。
山路走到一半,毕摩蓦地笑了一声,笑声在林间异常清晰。
程澍礼诧异地看着他,毕摩说:“小伙子,你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程澍礼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既然直截了当地问出来,接下来的话就不用拐弯抹角。
他从口袋深处拿出一枚铜钱,放在掌心伸过去,动作极为小心:“老先生,您认识这个吗?”
就着他的手,毕摩低头看了眼,天空飘过一朵庞大的云,遮天蔽日,云朵的影子缓缓移到程澍礼手心,铜钱上几个古老的文字霎时变暗。
一看清那几个字毕摩就面色大变,骇然地连连后退:“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
看他这副惊恐的反应,程澍礼心底一沉,说:“一个朋友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