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吃喝喝又跑去院里堆雪人。
黎源从地窖里取来新鲜的胡萝卜,小夫郎直接找出几枚黑色的砾石。
两人堆着堆着又开始打雪仗,起先小夫郎还温温柔柔,被黎源的雪球砸中还呀呀的叫两声,后来见黎源来真的,顿时繁文缛节都不讲了,裹了硕大的雪球一直塞进黎源的肚子里才作罢。
黎源也不讲究,“挺”
着个大肚子在后面狂追小夫郎。
小夫郎玩到束发散掉才作罢。
疯了一通又有些饿,围炉上的猪肚烧得焦香辛辣,鸡汤也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两人换了身衣裳又坐到桌边继续吃。
即便两人再能吃也没吃多少,只将现炒的菜吃干净,其他能放的又收回去,屋里燃着蜡烛,四下亮堂又不失温馨。
两人搭配着收拾,不一会儿就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倒是泡椒猪肚吃掉不少,主力自然是喜辣的小夫郎,鸡只动了半只,鱼也吃干净。
黎源泡了野茶和果茶,小夫郎喝不惯野茶,果茶加蜂蜜,酸酸甜甜倒是喜爱。
围炉照例烤着栗子花生。
小夫郎撑起身子吃了两颗栗子便再也吃不动,看着满桌子糕点零食,心有不甘的又躺回去。
黎源也没好多少,捂着直乐。
小夫郎蔫儿巴坏,有消食的药丸也不拿出来,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见黎源开始喝茶,才跑去卧室拿药,等他屁颠屁颠谄媚地递给黎源时。
黎源哼了一声去拿米酒。
米酒度数不高,温热了喝才会有点上头。
黎源做了两缸桂花醪糟,一缸放在里面。
外面这缸已经吃掉大半,时不时煮个醪糟蛋,做重口味菜式放半勺都是不错的提鲜佐料。
黎源拎着酒壶径直走向里面那缸,在椅子上躺尸的小夫郎噌的跳起来,“哥哥,我不想喝了。”
黎源摆摆手,“我自个喝,今夜要守岁,微醺才舒服。”
“哥哥。”
小夫郎冲过来。
黎源眼疾手快,猛地打开盖子,“好呀,你个老六!”
他是说小夫郎的反应有些奇怪。
小夫郎扑过来从后面抱住黎源的腰,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头探过肩膀往缸里看,大半缸桂花醪糟被吃得东一个洞,西一个坑,酒水更是早不见底。
“什么时候偷吃的?”
黎源侧头看着罪魁祸首。
小夫郎半眯着眼睛撒娇,偏头贴着黎源的肩头只笑不说话。
黎源戳了戳小夫郎饱满漂亮的额头,最后忍不住亲了亲对方的嘴角。
小夫郎突然踮起脚凑过来,含住黎源的嘴唇。
两人很是热辣的亲吻了一会儿,黎源只得从前面那缸取酒,洒了干桂花置于围炉上,不一会儿就有馨香的味道飘出来。
过子时,村里又有鞭炮陆陆续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