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喝到现在,小夫郎的声音已经发生很大变化,只声色里带点暗哑显得有些不和谐。
老郎中说得很直白,恢复到这样已经可以烧高香,声带受过损要想完好如初是不可能。
黎源很遗憾,小夫郎反倒过来安慰他。
倒不是说小夫郎的声音不好听,就是太好听,那丝暗色显得有些奇特,像叮咚的山泉水融入一股冰山消融的寒流。
既然本人都不在意,黎源也就无话可说。
停药后的小夫郎饮食也不见起色,总说嘴里怪怪的,直到黎源做出牙膏,才感觉那股苦味渐渐消散。
早饭两人吃的豆皮汤,说是豆皮跟豆子没有任何关系,刚收的大米新鲜香甜,黎源磨成浆后,在大锅里顺着锅边画圈,烙成盘状,揭下来晒干就是豆皮,这是黎源老家特产。
煮的方法跟煮面条一样,里面卧两个鸡蛋。
没想到小夫郎很喜欢,既然不再吃药,小夫郎自然大开辣戒,黎源还没发话,自己拌好稀豆豉萝卜,准备好泡椒肉沫,眼巴巴站在灶台旁等黎源炒浇头。
“上火了可别怪我。”
小夫郎盯着香气四溢的锅里,“不怪不怪。”
“那可是要上药的。”
小夫郎皱着眉头一脸纠结,最终没有战胜辣椒的诱惑,“上吧上吧,你轻点。”
黎源便觉得不该开口,下腹跟灶膛里的火一般,贼旺!
两人吃饱喝足上山郊游。
有存粮又有余钱,黎源便不像过去那样起早贪黑,他决定上五休二,休息的两天跟小夫郎在家摆烂,或者出去踏青。
两人也没带车,背着背篓上山了。
小夫郎昨日做了窑炉面包,手艺越发娴熟,自从知道黄油的提取方法,时不时让人帮忙带牛奶,他自然不找别人,只找大牛春狗,两个孩子年岁大,不担心跑丢,半大的孩子脚程快,一去一回一个多小时,小夫郎自然要给银钱,也不多,几文钱足够两孩子买许多零嘴。
何况他们吃惯小夫郎家的零嘴,外面的零嘴瞧不上。
与其说他们想赚零花钱,到不如说更想在小夫郎面前表现表现,喜爱小夫郎的心思不言而喻,大牛要笨一些,说话直白,直接问小夫郎自己若是存上七两银子能不能买个跟他一样的小夫郎。
被黎源听见,黎源骗人家,“那是去年的价,等你们长大起码七百两。”
一句话就把这件尴尬事糊弄过去。
自然晚上安慰小夫郎又是另一回事。
小夫郎在面团上用竹刀画花,一开始见黎源只在上面画几条简单的线,烤出来的面包会炸开,出现深浅不同的两个色泽,他便灵光乍现,开始做图案,一开始简单,到现在比黎源见过的最复杂的纹理还要漂亮繁复。
因里面加了黄油,口感十分蓬松柔软。
黎源见他着实有天赋,便提了提各种面包蛋糕的方子,虽然受条件限制,有些高难度的糕点做不出来,有次小夫郎连戚风蛋糕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