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源提着酒正要离开突然有人唤住他,巷道里王申搂着一个衣着豪放的女子走过来。
“黎兄不进来喝两口?”
王申带着些醉意,光天化日一只手伸进女子的衣服里。
那女子也不羞涩,推搡间带着显而易见的风尘味。
“我还赶着回家。”
王申却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女子,跟我来,里面也有漂亮的男子。”
黎源脚下不动,“我已经有夫郎。”
王申嗤笑,“有了又如何,律法可没说不能玩外面的。”
简直对牛弹琴,但黎源也不是不善言辞的人,“小苗可知你在外面如此?”
王申大约想在娼女面前挣点面子,“他算老几,不就被我玩腻的男婊子,家翁又不喜欢他,难道还把他当菩萨供着。”
黎源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王申站着醉酒骂骂咧咧,“好你个黎源,以为自己浪子回头金不换,也不看看自己从前是个什么德行,好好的家财都被你败光了,还好意思教训我。”
黎源充耳不闻,反正骂的又不是他。
要不是王石匠身体硬朗,手握财权,只怕王家也被王申败得差不多。
农人积累点财富不容易,都是经年累月劳作所得。
若是无痛无病还好,只要有人生病万贯家财都保不住。
他要跟小夫郎一直走下去,肯定就会涉及到生老病死。
何况他们还没有孩子,等老去后赡养也是一个问题。
黎源推着独轮车匆匆往回赶,上百斤的货物此时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
走的时候不觉得,此时真是归心似箭,万般想念小夫郎。
路上寻处树荫匆匆吃了面包喝了水,再次顶着烈日赶回家。
等到家时不过下午三点的样子。
黎源担心小夫郎还在午睡,没急着敲门,准备绕到后院跳进去。
结果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从后门溜出去,很快闪进地里不见踪影,他正要喊捉贼,人却被拉住,小夫郎一脸惊喜地看着他,“黎哥哥,今日回来的这般早?”
黎源指着那道影子大声问,“那谁呀?偷偷摸摸的,为什么进我们家不走正门?”
看着说给那贼人听,小夫郎一看他的表情和语气,就知道是说给自己听。
小夫郎在村里待了不短时日,除去去李婶家他不爱串门,一般都是村人什么事找上门黎源又不在他才露面,但架不住他有群小朋友呀!
自他家挖了池塘,这些小孩儿又多了个戏水的地方。
小孩儿别看小,也是八卦小能手,围着小夫郎叽叽喳喳说着从大人们那里听到的东西。
其中不少香艳着,小夫郎都搞不懂这些半大小子怎么一点都不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