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源笑着点头,“防老鼠。”
小夫郎觉得油痞子在骂他。
小夫郎坐在凳子上吃糕点,看着黎源洗锅刷碗清理灶台,动作干净利落又漂亮,一时间竟然看得津津有味。
黎源忙完也没歇着,坐在院子破竹子,家里要用的物件多,至少先编一个能装衣物的竹箱,再编两层竹笥,他的手指灵活,小夫郎几块糕点下肚时,竹箱已经初具模型。
突然一个影子走过来,黎源抬起头,看着小夫郎认真地看着他。
“你的手真巧。”
突然被夸奖,黎源心中升起一种愉悦。
没完,一块冰糖递到他嘴边,“你吃。”
黎源摇头,“买给你的,自己吃。”
小夫郎依旧伸着手,黎源笑道,“你两天才能吃一颗,下次吃糖要等到后日。”
倒不是黎源舍不得,他担心吃太多糖坏牙。
小夫郎垂着眼睛看不清情绪,“我吃过很多糖,但是你是唯一一个在我说苦时给我买糖。”
小夫郎对那日情绪历历在目,家里穷得揭不开锅。
黎源将劳作好几日的东西换成他们需要的东西,其中就有一包糖。
小夫郎还知道,黎源几乎将所有的银钱都花到他身上。
黎源不好再拒绝,他接过冰糖微微用力,泛黄的冰糖一分为二,一块大一块小,黎源将大的那块递给小夫郎,“我尝个味道就行。”
小夫郎瞥了眼挂在房梁上的樱桃干,油痞子再也没拿给他吃,因为他觉得难吃,但也没有丢掉,有次小夫郎看见他上山抓了一把放兜里,想来是自己吃了。
他不希望油痞子吃难吃的果脯。
他们可以分一块糖吃。
小夫郎接过大块的冰糖放进嘴里,微湿的唾液沾到嘴唇上。
黎源发现小夫郎的嘴唇开始变得红润。
老六
黎源依旧天不亮就起床,前段时间育的辣椒苗长出来,趁最近天势不错移栽到地里。
黎源挑着粪桶前往厕所后面的粪口,早些时候条件不好,乡下人不会专门修建厕所,都是在粪池上搭建废弃板材,然后养猪,只留一人过的空隙如厕即可,很多时候蹲茅厕时,人与猪隔栏相望,要是没留意屁股朝着猪,说不定还能享受二师兄的舌尖按摩。
刚开始过来时,黎源实在被厕所恶心坏了,原主大约嫌臭嫌脏,不愿往里走就在厕所门口方便,方便到后面大小号都是,大约门口弄得太脏,他开始往外转移。
黎源洒了灰土,掘地好几寸,一起扔到院子外面才作罢,做肥料他都嫌弃。
之后只是看着不脏,但气味难免。
在没有化肥的年代,农家肥是为数不多的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