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偲红着脸,解释:“我不是想看你的,我只是想看看你洗完没有。”
“等不及了?”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要对你干什么似的?”
“难道不是?”
沈偲退无可退,只能背靠在墙上,仰着头看着叶开畅:“我才没有呢!”
“刚才是谁说的要和我一起睡?”
“是我,可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睡,单纯的睡觉而已!”
叶开畅微抬眉,神色乖戾极了:“怎么?还有不单纯的睡觉?”
沈偲再怎么反应迟钝,倒也听懂了叶开畅言外之意,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有点恼,气自己不够伶牙俐齿说不过他。她哼了一声,撇开头不看他。
殊不知,从叶开畅的角度居高临下看沈偲,一览无余。单薄的睡裙在他眼里仿佛就是透明的欲盖弥彰,他太清楚底下是什么。
她像是一只生气的小猫,气鼓鼓的腮帮子,可爱得让人想要蹂躏。
叶开畅最终还是打住了自己脑海里的欲念,一把将沈偲抱起,像抱孩子的姿势,一只手拖着她的臀部,轻松将她举起。
被突然抱起的沈偲心跳漏一拍,下意识地双手勾着叶开畅的脖子。
“你要干嘛呀?”
“在单纯的睡觉前,需要把头发吹干。”
叶开畅着重强调了其中几个字。
两个人之间只隔着一层单薄布料,是沈偲的睡裙。她的柔软贴在他的刚硬上,密不可分。随着叶开畅迈开步伐朝卧床的方向走过去,不可避免地产生一些摩擦。
从浴室到卧床,中间隔着不短的距离。叶开畅拥有强大的臂力,就算是单手拖着她的臀部,也轻而易举。
叶开畅将沈偲抱到床上,第一次尝试为别人吹头发。沈偲的长发已经吹至半干,再继续吹干其实用不了多久。
后来单纯上床睡觉的两个人,一个窝在被子里露出一颗小脑袋,一个靠在床上翻阅书籍。
叶开畅习惯性在睡前看一会书,书名是深奥全英文,内容也全是英文,沈偲看不懂。
沈偲听汤之念提起过,叶开畅自幼在一线城市的顶尖外国语学校读书,成绩名列前茅,会好几种语言。后来他出国留学,在国外创业。
想来这种全英文的书籍阅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跟叶开畅比起来,沈偲简直就是一个废柴。但她并没有因此感到失落或者难过,毕竟她知足常乐,从来不奢望成为什么人上人。
很多人总是这样的,在看到比自己优秀的人时总会心生畏惧或者焦灼,又在看到比自己差劲的人时感到平衡或者自洽。但无论是哪种对比,追其根本都是自身的内核不稳的一种表现。
沈偲倒也不是一个内核多么强大的人,只不过她有点天然呆,总觉得别人的好坏与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