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搂着白浣之的腰走进酒店大门的那张照片,季柔忍不住嘲笑自己——
真傻啊,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认真过,她却在这场感情中沦陷,赔了夫人又折兵。
清白没有了,心也找不回来了。
傅景嗣……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
季柔盯着照片发了一会儿呆,之后便起身上了楼。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将傅景嗣前几天交给她的那个文件夹拿出来。
那天晚上他把这个东西给她之后,她还没有打开过。机票、护照、签证、offer、银行卡……出国用的所有东西都在里头。
不得不说,傅景嗣本事真的很大,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帮她办好了一切手续,想必是铁了心要把她送走吧——
想到这里,季柔开始大笑,整个肩膀都在颤,不知不觉间满脸泪水。
是她太天真了,才会把他的每一句承诺都记得那么清楚。吃一堑长一智,她会永远记得他教的那句话——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信。
季柔将飞机票收起来,拿出行李箱摆在地上,开始收拾行李。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几乎所有的柜子都空了。季柔的东西不像别的女孩子那么多,这么多年,她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再没买过什么东西。虽然傅景嗣从没有在钱上克扣过她,但她的日子还是过得很节约。
把行李箱收拾好的时候,季柔已经满头大汗了,她抬起手来擦了擦汗,看着空荡荡的衣柜,鼻头发酸。这间卧室,她住了十多年,有太多太多回忆,要离开,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季柔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转身走进浴室。
……
傍晚时分,傅景嗣从公司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半年多,傅景嗣已经习惯了进门之后第一个看到她,想想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等他回家,他就难受得紧。
从今以后,他的白天是她的?夜,他们各安天涯,再无交集。
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她这次离开的意义。
想到这里,傅景嗣胸口一阵抽痛,他握紧拳头,大步朝着楼上季柔的卧室走去。
傅景嗣推门而入的时候,季柔刚刚吹完头发,放下吹风机的那一秒。卧室的门被他推开。
季柔下意识地抬头看,对上傅景嗣的眼睛时,她整个人僵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傅景嗣刚一进卧室,就看到了她摆在门口的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房间桌子上的东西已经被她收得一干二净,卧室里已经没了平日的温馨,只有一张床干巴巴地摆在中间,看得人心都凉了。
傅景嗣缓缓地走近她,最后在她身子前停下来。他弯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注视看透她内心的想法。
季柔被他看得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后退。
傅景嗣看穿她的意图之后,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人也跟着压了上去。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季柔就在强装镇定,傅景嗣这个动作,完全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傅景嗣你放开我!”
季柔抬起手来用力地推他,声音都在颤抖。
恐惧、屈辱、慌乱。三种情绪同时涌上来,几乎要将她冲垮。
他怎么能在说了那样的话之后还对她有这种亲密的行为?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随时随地供他玩乐的工具么?
季柔的力气对于傅景嗣来说构不成任何威胁,他将整个身体重量都压到她身上,一只手擒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低头凑上去吻她。
季柔反应得很迅速,直接将头偏到一边,成功躲开他。
“你不要碰我……”
季柔的情绪很激动,说话间眼泪已经掉下来了,尽管如此,她依然歇斯底里地朝他大喊:“傅景嗣,你恶心!”
掷地有声的六个字,每个字都像一把刀,直插在他的心口,刀刀致命。
曾经每天晚上都撒娇要他抱着睡觉的小姑娘,如今却嫌他恶心,他还没怎么碰她,她就反抗得如此激烈——
傅景嗣。你真悲哀,他勾勾嘴角,在心底狠狠地嘲笑了自己一把。
但是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
他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啃上她的嘴唇,用力地吸吮,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傅景嗣的吻一如既往地强势,他每次都是这样,随便一个吻都能吻出火花带电的感觉,她的反应,就像触电一样——
最悲哀的是,被他伤得体无完肤,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对他有反应。
一吻结束,季柔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她躺在他身下,大口大口地喘息,面色绯红。
“现在还恶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