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蒲通过他的嘴了解到一些事情,他道大概6个月前一家阿依镇的大户人家小姐,上吊自杀,亲人及其悲痛,按照礼制厚葬她,谁知在这位小姐头七之时,尸体不翼而飞,府里人员,从家主到奴才无一不惨死,皮肤上全是细微片装的伤口,就像一条被剥了鳞的鱼一般,仵作断定死于当夜午时分,可邻居证人并未听到有任何奇怪的声音,官府查不出,就此成了一桩悬案。阿依镇的人人心惶惶,都说是那小姐死的怨气冲天,尸体复活报复家人,经常看到她在街上游荡,他们那镇里怪事频频,据说总有一个女生拿着把长火钳磨成的剪刀,在镇里游荡,在夜晚被选中的人头发就被整齐剪下,虽不致命但个个都被吓成了疯子,镇里人愤恨,发誓要捉住这个女疯子,男人们团结起来在白天一家一家搜查,但无果,在夜幕降临时有人再次看到了那个身影,他们惊慌的跑回家,一夜未眠,领头的道现在只有山上有座庙没有搜,肯定是那里的尼姑干的!便拿着火把,凶神恶煞的到了那里,之后的事谁也不知道,一场大火烧掉了庙边所有的植物,但那座庙依旧还在,人却全部烧成了焦尸。亲人家眷去认领时,全都惨死,和那大户人家的惨案一样无一幸存,之后,镇里的人人心惶惶,每家每户都在盆里放上割掉的头发,希望这个女孩能放过他们。
安子蒲的叙述完毕,屋里的三个人或坐或站都默不作声,
“我觉的那个叫此陌的女孩子有重大嫌疑”
“嗯…那她旁边的那个女孩是谁,看着都挺像人啊”
卓异摸下巴转头道:“今昭,你怎么看?”
“还不确定,明天去那府邸看看,找一找画像”
三个人就此回了自己的房间过了个平安夜。第二天轻装便行,早早出发,想着问路,但那些村民无一不是惊恐万状,反应激烈的逃开。
只能一家一家的看找寻贴有封条的建筑,这镇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天气忽冷忽热的感觉头都晕了,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3人原地站着并没有贸然跟过去,那个纤瘦的背影也停在了原地。不时,身后传来了一阵嬉笑轻快的走过安子蒲身边,向着那静立的身影而去,这个人才是此陌,那前面那个女孩子的身份不言而喻。此陌抱着她的胳膊天真道,
“姐姐~你是想家里来客人么?”
女子不说话,此陌便笑道,“你们要找的地方在向北两公里处~不用感谢我哦”
说完就抱着她姐的胳膊走了。
“要相信她么?”
“青天白日的,怕她不成,走!”
路途很顺利,鲜艳的门板上贴着陈旧的封条,破门而入,旧尘土的味道,这户人家的黄砖墙很高,墙头还砌有碎玻璃,站在里面显得十分压抑。
三个人一路摸索,摸过地上深色的血泥,看过灵堂的布局,走过小姐的内院,厨房茅房都看了一遍,也没找到那小姐的画像
安子蒲在内院闲逛,道,“天天住在这种地方,换我我也疯”
对于一个人来说,这里并不是很狭窄。但是对于闺阁小姐来说,就好像住在一个狭窄逼匛的小匣子里。她们的一年四季多无聊啊,每天看着树木过季节,望着天色数天数。
小姐的闺房里很空,连一些女孩子的衣服首饰都没有,梁下放了一个板凳,旁边就是白绫
卓异推测道,“这家的财力没有想象中那么厚啊,外华内虚”
这种自杀现场竟然保留到现在,能用的家仆应该非常少了。
今昭沉思了一会,便再次抬脚走进了灵堂,弯腰在里面找着什么。俩人也凑了过来,“哥,发现啥了?”
今昭指着一处棺材里的一处边角,道,“茧,蝶蛊”
“那个此陌身上有很多蝴蝶装饰!”
事已至此,不管未知事情发展如何,此陌已经是个高危人物了
“不对劲,如果是6个月前发生的话,蝶蛊的茧蛹在第3-4个月就该破茧成蝶了,这里早该变成一片废墟。”
看卓异不理解,安子蒲开口道“哥哥的意思是,现在有很多潜在的危险。这里随时覆灭”
卓异思索了一下说道,“还记得那个客栈老头说的寺庙么?我们先去那看看,再想办法”
姐姐,我的蝴蝶翅膀碎了…替我缝缝好不好?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他们商议明早再去,卓异踏出压抑的院子,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灯光”
今昭小声提醒,示意他们往旁边的屋子看去,这间房子很普通,甚至比其他村民的建筑还要残破一些,但在这种情况下,别的村民狠不得在家里挖地窖藏起来,而这里却烧着烛火,可疑至极。安子蒲警戒,卓异和今昭趴门缝上向里偷看
纸糊的窗户上倒映着一个光头,“咯咯咯”
像是敲击木鱼的声音,余音绕耳,若非此时诡异的气氛倒也算安静祥和,卓异做了个先撤的手势,刚立起身,屋内烛火一阵恍惚,再看那人顶着重度烧伤的一半脸,同样趴在门缝里看着他们。卓异吓了一大跳,3个人心领神会,运轻功神速的撤离了这个鬼地方。
八角庙内,蚕蛹集聚,青丝铺地,此陌坐在蒲团上,随手捡起一根头发穿针引线,绣着手帕“吱呀~”
庙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尼姑袍的女人双目无神的走进来,她的半边脸上连着脖子都是火烧的痕迹,“姐姐~又去颂经了”
虽说是疑问句,但用的是肯定语气。此陌将手中的活放下,看到眼前来人的模样时,身上的蝴蝶掀起了怒浪,狠狠砸在了门板上,此陌的语气尖锐冰冷,一字一句说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