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浏览器打了同性恋,却又匆匆删去,胡乱在手机里点到了日历,这一天是在四月十三日。
也许她有足够的力量按下去,一切明白的的会更快些。
钟琼在床上翻了个身,用胳膊肘撑起了身体,这个问题或许压根就不重要,因为她们俩哪个也不是同性恋。
易宛也只不过是好奇而已,那三个字和她们两个任何人的人生都绝无可能。
想通了的钟琼有些开心,甚至还有些犯困地打了个哈欠。
易宛听到了隔壁关灯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点开钟琼的微信,直接将她拉黑。
但一想到这些举动钟琼都不知道,易宛又觉得好笑。
举动虽然幼稚,但她不知道向什么地方出气,毕竟对着空气打一套军体拳更弱智。
最后易宛拿起手机,将拉黑取消,换成了消息免打扰。
做完这一切的她感觉舒服了,却又没那么舒服。“嘭”
地给了玩偶一拳,心情才平复很多。
她回头冲着墙喊:“我锤死你啊!”
这当然传到了钟琼的耳朵里——
“嗯?怎么了这是……”
钟琼听着隔壁的话:“哎……估计明天白天就好了。”
她翻了个身,没有理会隔壁的事情。
只有易宛神采奕奕。
她确定隔壁已经睡死了之后,也恨恨地闭了灯。
“睡睡睡,养生起来了是吧。”
易宛扑到床上,将被子打开铺到身上,脑子里却越转越精神,最后她又打开手机看了眼。
看见溪流的消息框旁,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静音符号,方才满意了些。
有时候,越想不在意什么,就越会在意什么。比如本来不想理钟琼的易宛,在设置了消息免打扰之后,总是想看两眼手机。
系统提示音响起,明明知道钟琼已经被屏蔽了,她还是兴致勃勃拿起来看,虽然看的时候会有些心理上的尴尬。
她默默将手机放了回去“嘁”
了一声。
她确实抱有期待,万一钟琼发消息了呢?
当然易宛不会承认有这样的想法,她只会当做是睡不着的无聊消遣。
结果就是钟琼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发过,连正在输入中也没有,一切安静的就像是乱葬岗的孤坟一样。
易宛心烦气躁,给头抓成了乱糟糟的鸡窝。
如果钟琼知道这一切,想必神色会十分复杂,她会安慰易宛的焦虑症,并且温和告诉易宛——焦虑的本质是欲望和现实的不对等,打开免打扰就好了。
还好钟琼不知道,不然又能把易宛气死几个来回——和古希腊掌管古板的神没什么好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