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挣扎的左柚僵滞在原地,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在幻觉中被咬了的话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如果需要打针的话,是在原来的基础上迭加吗?
越想越生气,左柚仰天长啸,“太狗了!怎么比盛弈还狗!”
当事狗盛弈:“……”
他抖擞一番身上不存在的浮尘,想去探探左柚的虚实。可他每前进一步,左柚脸上的抗拒就更明显。
于是盛弈退回到原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左柚,狗耳朵也始终保持着立着的状态。
他不禁思考,“左柚”
的这些反应,是他想象出来的吗?
答案是否定的。两人平日里接触得不算多,更何况在幻觉中,他的潜意识不会如此细化左柚的每个动作甚至是神态。除此之外,两人平时的相处模式一板一眼,他没有过多了解左柚生活中的样子,更不可能捏造出如此生动的形象。
盛弈起身,一步一步靠近她,想要观察得更仔细些。
左柚也在逐渐拉进的距离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德牧的毛发、外观以及姿态都和白天接触到的那只无二,唯一让她感觉到不对劲的是他的眼睛。
一只狗的眼神为什么会透露出一副探究的意味?
莫非是狗成了精,变成了狗人?
一人一狗就这样隔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打量着彼此。
左柚挠了挠隐隐犯痛的胳膊,喉咙滚动一遭,口出狂言壮胆,“你最好别过来,被狗伤过的女人不是你惹得起的。”
盛弈慢悠悠、小幅度地甩了下尾巴,鼻腔重重哼出一口气,把自己的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幅欠扁的姿态越看越像上次吃菌中毒后出现在幻觉里的那只猫!
左柚扯唇,都说和一个人相处久了各方面都会渗透对方的样子,现在看来,这句话在人和动物之间同样适用。
她不甘示弱地回瞪这只和盛弈七八分像的德牧,试图用眼神碾压住他。
盛弈并不想陪她玩这种幼稚的推塔游戏。他舒展了一下这幅身体,在心里盘算出了一个计划。
嘤嘤怪
夜晚落下帷幕,和煦的阳光从落地窗外飘洒进来,点亮装修素净的房间。
大半白色被子即将滚落在地,床上的人感受到眼上的灼热,翻身的动作顺带把一部分被子牵回到了床上。
“喵~”
怀里多了一坨毛绒的触感,盛弈终于睁眼,从昨晚的幻觉中彻底脱离出来。
他把猫揽进怀里,又揉了揉猫下巴,嗓音还带着晨起时的沙哑,“早上好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