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回来了!”
贾崇见他醒了还同自己说话,泪从眶出,紧紧握着他的手,想往他身上传些热呼劲儿。
贾岑虚弱朝着自家哥哥一笑,像是安慰“别费力气了,大夫说我只吊着一口气,我这口气就是为了再见兄长一面。”
一边说,一边往外淌着泪,可面上却是欣喜和满足。
“为何会如此,为何?”
贾崇呜咽难言,将贾岑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
“是命,怪我自己鬼迷心窍,不该将那私盐高价卖出去”
贾岑苦笑,呆呆望着头顶上飘动的轻纱幔帐。
“不。。。不怪你,商人就应该重利,你何错之有?”
贾崇摇头,呢喃轻语。
“大哥,能死前再看你一眼真好!”
“胡说什么死不死?大哥回来了,有什么的冲我来!”
话音落了一阵,没听见床上之人再应,贾崇心头一震,向其胸口去看。
不再微伏,静如老钟!
“二弟!”
撕喊出声,悲痛欲绝。
贾崇扑在胞弟身上,紧紧将其抱在怀里。
门外所立众人听这动静,心中也是明白,双袖掩面,悲恸泣声。
一时间,贾家如阴云笼罩,哀声不绝。
贾岑是气死的,属于暴病,按理不能在府上停尸,应该早早火化为好。
可是一心疼爱弟弟的贾崇,偏是要在府上停尸二七天,丧幡挂在贾家每个院子的房梁上,香火不断。
“大管家,你且仔细与我说来这前因后果!”
贾崇身穿丧服,在灵堂里给已是故去的二弟填了柱香,哑声问身后躬身而立的管家。
贾家大管家便是将6国公府先同自家铺子断了生意讲起,又说这生意一断银子周转不开,不少铺子了关门,掌柜的携了剩下现银逃走,才把二爷气出了病。
贾崇越听,眉头便皱的越紧。
他比贾岑心思还重的多,自然听了后觉得没那么简单,他们贾家应该是被下了套。
虽不明6国公府这么做是为何?可这这梁子结下了,一命偿一命。
自从瀛夙三人接管了刺史府,不少城中百姓也是有所耳闻,知道前刺史大人因与那贾家串通一气高价贩盐,搜刮民脂民膏残害苏州百姓一事,已被京中来的贵人斩。
连百姓都知晓了的事情,6国公府怎能不知?
这天一早,九皇子瀛夙便带着墨涯和茯筠二人前往国公府拜会。
马车停于稍显朴素的府门前。
门外站立着一个面善的小厮,见其三人下了马车,忙是一脸客气“三位公子,可是要寻我国公府何人呢?”
茯筠正欲要上前一步,呈呈威风,双手叉腰刚要开口,却被墨涯递出去的牌子拦下了。
小厮弯腰,双手接过牌子一看——苏州刺史。
谁不知这刺史大人已经是被斩了,现在管理刺史府的是京中来的贵人。
小厮朝他们三人看了半晌,神色恭敬作揖“贵人稍等,奴才去禀报公爷。”
6国公接过小厮手中的牌子一看,眉心直跳,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连头上的玉冠绾的髻都给跑散了些,见着瀛夙三人忙是折腰施礼“草民6谨延,见过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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