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徐行:“你为什么说我是傻子,怪我没有眼色。”
吴媛媛皱眉,神色莫名:“嗯?”
何徐行:“我真该死啊,竟然才看出来。”
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很沮丧。
“刚刚站在陈老师旁边,我都不敢呼吸,有一种下一秒就要沦为炮灰的错觉。”
吴媛媛努嘴,摇摇头:“众人皆醉我独醒。”
当天,一个名称为【情投宜贺左右护法】的两人群聊横空出世。
一路都没有怎么说话,江岁宜见空气沉寂,索性开始吹气球道具。
吹得球形饱满了,才倏然发现一个问题:她手工太差了,结都打不上。
须臾后,江岁宜偏头,眼神沉默注视。
贺迟晏问:“怎么了?”
江岁宜捏住口子,理直气壮地递过去,使唤道:“系不上,你来。”
这语气一出,她自己先愣住了。
颇有种恃宠而骄的味道。
贺迟晏看了她半晌,然后抬了抬眉,突然笑了一声。
是那种从喉间飘出来的笑,带着一点气音,显而易见的愉悦很多。
理解不了他的心理变化,江岁宜蹙眉不语。
贺迟晏垂睫接过气球,笑着轻摇两下头,灵巧地打了个结。
见他喉结滚了滚,江岁宜目光凝滞,莫名其妙觉得,滚动间皮肤上下颤栗的感觉,她应该是知道的。
“好了。”
江岁宜向四周观察了下别人是怎么玩这个项目的。看半天,只得出一个结论:各显神通。
跳的,蹦的,有的侧着走,有的倒着走。
她决定每个都试一试。
“我们先不蒙眼。”
江岁宜稍稍后仰身子,把气球置于背后,然后抬头看贺迟晏,“你过来呀。”
微拖的尾音落在空气中,“知道了。”
虽然江岁宜觉得自己把气球吹得挺大的,可以阻隔一部分身体接触,但是事实证明聊胜于无。
贺迟晏宽阔的后背一贴上来,存在感就变得格外强烈,压根忽视不了。
她整个肩背完完整整地靠住他。
感官被温热地包围,无名浪潮一阵阵涌过来。
他往后偏头喊她:“手臂怎么挽?”
江岁宜刚想回答,就听见他带了点好笑问:“像刚才你和那个……王老师一样?”
她懒得挑错指正说人家姓陈。
背身看不到他的表情,江岁宜直接抓住他的手臂,交迭起来,“就这样。”
他又笑,轻咳一声,“好像不一样。”
这话说得太刻意了。
“才没有。”
江岁宜顿了顿,其实莫名有些心虚。
人们的身体真的很诚实,不喜欢就会产生抗拒。就像她刚和陈老师在一块,只有不能宣之于口的尴尬。
贺迟晏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人真的好烦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