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十安立马被吓得酒醒了一半。
她不信。
“学长,你真的喜欢我吗?你真的是为了我才回国的吗?”
白易之笑了笑,没什么力气,上半身直接瘫软,倒南十安身上,近乎是抱着南十安,在她耳边耳语:“是不是我早两个月回国,事情就不一样了?你就不会跟他结婚了。”
南十安撑不住他,努力找支撑点,不敢轻举妄动,在有人来解救他俩之前她不敢乱动,怕两个人一起摔地上去。
她安慰地拍拍他肩膀:“学长你知道我一直都只是把你当好朋友,无话不谈的那种好朋友。你也知道我有多喜欢沈方平。”
“说实话,上大学那会儿我真的很羡慕你可以走出来,可以放下暗恋了那么多年的人,不用再像我这么越陷越深,心疼得厉害。”
白易之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往回缩了点。
但他这一动,原本和谐的受力变得不均匀,两人纷纷失去平衡。
白易之先摔到地上去,南十安在高脚凳上苦苦挣扎,终是难敌不平衡,往后仰去,好在后面有人接住她。
南十安后仰着,几乎快平躺了,上半身整个悬在空中,脑袋抵着及时赶到的沈方平身上。
倒也不是那么巧,沈方平到了有一会儿了,只是不忍打扰抱在一起“叙旧”
的两人。
南十安的腰快撑不住,沈方平便往前两步,依旧是站在南十安身后,供南十安抵着受力,冷眼看着倒在地上“发疯”
的白易之。
两个工作人员上前帮忙,将白易之扶起来,并贴心地把人送到沈方平的车上。
白易之平躺在后排,呼呼大睡,一身酒气。
副驾驶的南十安也好不到哪儿去。
沈方平给她系好安全带,全程冷脸。
南十安给他发的消息晦涩难懂,前后语句完全不搭边,就连酒吧名字也是错的。
沈方平只能单凭一个“曼”
字,地毯式地给全市所有带“曼”
的酒吧打电话。
他不知道白易之家住哪儿,只知道白易之住他家附近。
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只能把人往附近的酒店送。
“乖乖在车上待着,哪儿也不许去,更不准乱动,知道吗?”
他对南十安耐心地说。
但南十安一点反应也没有。
无奈之下,白易之只好找来酒店门童帮忙看下车里的南十安。
他把白易之扶进房间,十分粗暴地把他丢到床上去。
本想一走了之,都走到门口了,于心不忍,还是折返回去,拿湿毛巾给白易之擦脸,顺便给他喂了点水。
白易之好受多了。
沈方平看着躺床上的白易之,他现在是在生气?愤怒?
白易之是可悲,那他就不可怜吗?
白易之翻了个身,喃喃自语:“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出现在她身边,为什么要出现……”
沈方平听着不舒服,把湿毛巾往床上一甩,摔门而出。
他积了一肚子邪火,难以发泄。
尤其是看到南十安喝醉后红红的脸,更是没处发泄,只能软绵绵地自我消化。
回家后,他给她喂了点醒酒药,虽然作用微乎其微,至少能让南十安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