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浸在不知道什么音乐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了?”
他任男友拍了拍他的肩膀。
姜络扬起脸,满面生怕旁人看不出的笑意:
“我高兴。”
哈哈。我好高兴。
他一步一停走下舞台,随手抄起吧台一瓶生啤灌进了肚子里。
忘了吧…忘了吧…忘了吧…
酒精的作用迅加重,姜络在举不起酒瓶前又给自己灌了另一瓶生啤。
失去所有意识前,他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像疯子般冲上舞台,一把抢过驻唱民谣歌手的麦克风,嗷嗷大唱了一……
一什么来着……
嗯……
……
姜络眨了眨眼,冲进视线里的是一片白花花。脑袋沉重得像灌了铅,身体则轻飘飘好像棉花。
他试图抬手揉隐隐作痛的后脑,却已经不知道哪只是左手哪只是右手了。
“你醒了?”
有人凑上来俯视他。满脸关切。
“……”
姜络思考了许久,才想起这人的名字,“陈、陈…”
“你怎么一口气喝了两瓶生啤,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姜络左右看了看,终于现白花花的是天花板,而身处之处是…他室友的房间,他躺的是…他室友的床。
室友,还是男友。姜络。
那个人的手掌如暗示般抚过他的脸颊,落在颈窝处。
“感觉好点了吗?”
“要不要喝点水?”
又笑,“把你大老远搬回来真不容易。”
姜络虽然还醉,可眼睛没瞎,看得出对方正越来越近。
是吗。他该感谢这个人把他从酒吧搬回来吗。可明明他房间就在隔壁,这人却直接把醉酒的他抱上自己的床,什么想法不言自明了。
“你想上我是吧……”
姜络看向窗外,“来吧。”
“姜络…”
陈以南握住姜络冰冰凉凉的左手,放在胸口摩挲,“你好冷静。”
姜络反问:“不是冷漠吗。”
“嗯。确实冷漠。可是我刚好喜欢你的冷漠。怎么办。”
说罢,男人将男人双手反扣在床上,又空出一只手去解身下人裤扣,“你知道会生什么,对吧。”
姜络只说:“戴套。”
男人与男人会生什么。他当然知道。
毕竟他早就为和路之洵的第一次做足了所有准备,永远不会过期的心理准备,过期了又重补货的物理准备。
说什么冷静,当然冷静。毕竟连什么牌子的润滑好用都仔细调研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