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要紧啊?都耽误你发财了。”
“……要紧,整不好我还得破财。”
“哦,那没事,我挂了啊庙里信号不好……嘟嘟……”
电话被迫挂断,夏青梧垂头丧气正准备绕上驾驶座,就听见沈惟语气幽怨的问:“我让你破财了?”
“没有没有,哪有的事,是我不好,让您受伤了。”
“不是就好。”
看出夏青梧的心虚,沈惟也不在意勾勾手示意她关上车门。
肇事者一路顺畅的把受害者送回酒店,就夏青梧以为马上可以功成身退之时,沈惟叫住了她:“帮我敷一下冰袋吧,我等下有个线上会议,一只手比较麻烦。”
“哦,好。”
心存愧疚无法拒绝的夏青梧找了条毛巾裹着酒店送来的冰袋,兢兢业业地开始给自己的赎罪。三个小时的会议,除了及时更换冰袋,夏青梧还兼职倒水、泡咖啡、订餐、找文件等一些列手部操作,而沈大爷只需要坐着动嘴就行。
会议刚结束没多久,午餐就被送了过来,时间刚好。传统的淮扬菜,清淡滋补很适合伤患。味道先抛开不谈,高级酒店即便是简单的套餐,在摆盘搭配上也不含糊,夏青梧最喜欢的就是那道大煮干丝,用秦女士惯常的描述就是鲜得眉毛都要掉了,可惜一人一盅分量不多,吃完仍让人意犹未尽。
见夏青梧喜欢,沈惟干脆又单叫了一份,顺带附上霸总发言:“不够再点。”
“够,够了。”
下午夏青梧被沈惟放回家,才歇了口气就对上秦女士探照灯似的目光:“说说吧,什么人让你破财了。”
“我老板他今天……”
听完打码快进版的故事,秦女士皱着眉头瞧了夏青梧许久憋出一句,“你还是好好工作吧。”
表面上认命的秦女士,到了晚上躺在床上又翻来覆去睡不着。
“别烙饼了,什么事让你愁成这样?”
夏爸爸边问边扯过仅存的一点被角。
“你说我生她的时候是不是给她漏了点什么,怎么能这么木的,人都快摆到明面上来了,还无动于衷呢。”
夏爸爸反而不认同:“你是不够了解,咱家囡囡怂归怂,胆子大起来也是吓死个人的。这事用不着操心,再说操心也没什么用。”
“就你心最大。”
“感情嘛,咱女儿想强求就强求,想随缘就随缘。她不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有你这么说孩子的嘛?”
“我这夸她呢,她不是小姑娘了,肯定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我们只是父母,不能替她过一辈子的。”
“行,你道理多!我睡觉了,被子给我。”
秦女士卷走了最后一点被子,继续烙饼。
如果说d市像场盛大的烟花,繁华孤寂,那s市就更像桌嘈杂的麻将台,热闹亲切。喜欢这座城市的人,总能在这里找到烟火气里满足、安定。
第二天沈惟一早就出门,晃悠到中午才回酒店,前台的小姑娘温声细语的打招呼:“沈先生,下午好,刚刚有位女士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奶白色的保温桶,胖乎乎一只,被高大健壮的男人提在手里,反差强烈。急匆匆地赶回房里,沈惟一刻不停在餐桌上打开了它。不锈钢的保温效果很好,奶白的蹄花汤还泛着热气。正想着拍照留念,沈惟就收到了夏青梧的微信:“昨天的事对不起,害你受伤了。我在前台留了猪蹄汤,第一次做炖了很久,希望你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