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行李啊,明天不是要出去玩。”
夏青梧把蹲在地上当路障的俞若初赶去沙发上呆着:“你怎么参加个宴会回来像奔丧去了一样”
“遇上陆烜我还不如奔丧呢,他带着漂亮的千金女伴,我周围连个工具人都没有,太输气势了。”
“陈昭樾呢?”
“早玩去了,给我留了个司机,再说他顶什么用,要是他在估计还想看好戏呢。”
“那再见前任的感觉怎么样?”
“说不出,不太好但又还行。”
俞若初仰头望着天花板,语气平平。
夏青梧合上行李箱坐到俞若初身边,和她一起静静仰靠在沙发上,“吃夜宵吗?”
“吃。”
上一秒还陷在感情里的女人,下一秒已经在从柜子里挑自己喜欢的速食了。
“我吃番茄味的,你呢?要不再烤两鸡腿吧?”
俞若初举着泡面袋子问。
“行啊,我吃海鲜的,要不要加蛋?”
“要要要,火腿肠也要。”
面烧得很快,夏青梧还额外洗了盘水果解腻。大大的汤碗里荤素搭配、食材丰富,俞若初又馋又怕烫,挑着面吹了好几口立马吸溜进嘴里,“呼,这才是人该吃的东西,我们家夏夏真好。你是不知道今天晚宴的菜,感觉那厨师新东方都没毕业。”
“夸我也是你洗碗。”
“那我还是要夸你的,我可是真心实意地赞美你。”
“谢谢你哦。”
夏青梧在俞若初过分谄媚的脸上捏了一把说,“早点吃完睡觉,明天要早起。”
“哦……”
这世界上最折磨俞若初的三件事除了和陆烜的婚姻、被甲方支配的要求,剩下的就是早起。夏青梧在上学的时候就见识过俞大小姐为了翘早八课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找室友代签是基本操作,有些老师会认人,俞若初就雇了个和自己身高体型差不太多的女生画仿妆戴假发替她上课,连衣服都给人准备了好几套一样的。所以年纪更长后,俞若初赖床的功力是越发深厚,最后夏青梧恰了昨天设的第五个闹钟,用一块浸了冰水的毛巾把人弄清醒了,伴随而来的是俞若初杀猪般的指责:“夏夏,你不做人!”
“再不醒我就该往你被窝扔鞭炮了,正好过年楼下买点炮仗没用完。”
夏青梧拎着毛巾淡定得很。
“你不爱我了。”
“还想再试试这毛巾吗?”
“起,我现在就起。”
俞若初认命地掀开被子,生怕再遭受残酷的冰毛巾攻击。见目的达成,夏青梧满意地回到厨房继续准备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