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妻子,你一个前程只值五百两吗?”
赵大夫说道。
张寻欢听到赵大夫和他讨论银钱的多少,就知道是能解决的事儿了。
“那我在翻一倍,凑个一千两。”
张寻欢说道。
“我只是为了买张公子的珠翠,约他来商量价钱,谁知碰上你回来,让你给撞破了,我原本就是清清白白的,如果把张公子送去官府,必然也会扯上我,我也免不了到官对理,我丢人现眼,也是你的面子上不好看,不如看在往日的夫妻情分上,宽恕了我,放了张公子。”
赵县君在旁边哭诉道。
“难道你真是清清白白?”
赵大夫冷笑道。
众人得了张寻欢的好处,都来帮忙讨饶:“其实此人不曾冒犯县君,只是不该深夜来此,他既然愿意出钱赎罪,主人就请罚的重些,放他去吧,一来保全了他的前程,二来免的县君出丑,实为两便。”
“你如果不依着我,我也不活了,省的我还要去公堂上丢人现眼。”
县君又哭诉道。
赵大夫默然了一会儿,指着县君说道:“为了保全你,让我忍受这样污浊的事情。”
“有了口风了,公子赶快多添些银子,了结了这件事儿吧。”
青衣小童赶忙跑到张寻欢耳边低声说道。
“钱财好说,把我解开要紧,手脚都麻木了。”
张寻欢说道。
“要我饶了你需要两千两银子,这还只是为了你的前程,你羞辱我门庭的事情还没算在里面,实在是便宜你了。”
赵大夫说道。
“就依你,我出两千两银子。”
张寻欢说道。
赵大夫叫家里的仆从过去松了张寻欢的两只手。青衣小童赶忙过去把绳索解开,松出两只手来。
赵大夫叫下人把笔墨纸砚拿过来,放到了张寻欢的面前,叫他写一个不愿意见官的认罪状,张寻欢无可奈何只要写道:
在下张寻欢,不该闯入赵大夫家的内室,只因不愿意经官,心甘情愿出两千两银子赎罪。
赵大夫取过来看过后让张寻欢画押,张寻欢画完押,赵大夫就叫下人解了他的绑缚,只把脖子拴了,叫了几个刚才和他一起回来的下人,押着张寻欢到对门去,取这两千两银子。
这时已经是半夜时分,张寻欢带来的下人都已经睡熟了。这些赵家人个个如狼似虎的,见了张寻欢的好东西就拿,珠玉犀象之类的不知道拿了多少,这些还都是那两千两银子之外的。
张寻欢拿足了两千两银子,又多拿了些碎银子给这几位分了,众人这才没有再拿他的东西。
一行人带着银子和物品,仍旧让张寻欢和他们一起,到赵大夫面前来交接明白,赵大夫看过这些东西,指着张寻欢说道:“便宜这个贼子了,把他打出去。”
赵家的下人齐动手,张寻欢抱头鼠窜的跑回了对门。张寻欢也不敢把这件事儿对客栈的人说,自己坐在房中点上灯火,又过了一会儿,他才镇静下来。
张寻欢百无聊赖的叫了一个小童起来,给他烫了些酒,他一边吃酒一边想:费了这么多功夫,才有了今天这个机会,眼看就要成了,谁知如此不走运,还费了这许多的钱财。
他又想:如果不是赵县君哭诉,众人帮他求情,我这前程也就没有了,赵县君对我如此的深情厚意,又为我吃了这许多的委屈,赵大夫说过,明日他就要出门去了,这倒是一个好机会,只怕是有了今日的事情,明日即使赵大夫不在家,门风也会分外严苛了,肯定不会像以前一样这么方便,怎么才能想个办法,再和赵县君联系上呢?
张寻欢越想越抑郁不快,困意上来,他穿着衣服,就睡下了。昨晚折腾了大半夜,张寻欢一觉睡到了次日中午。
他醒来之后,走出客店往对门看去,只见赵家连门都没有关,青布帘子也不见了。现在一眼就能看到里面,赵家内外一人都没有。
张寻欢心怀鬼胎不敢自己过去,叫来一个小厮,让他悄悄过去查看。小厮走到赵家里面发现只剩了几间空房,就连家具物什都没有了。
小厮回来回禀张寻欢,他听了思忖道:“赵大夫原说今日要出门去的,他恐怕出去之后我又来走动,把家眷都带去了,只是怎么会搬的这么干净?难道是再也不回来了?这其中必有缘故。”
张寻欢跟左邻右舍打听,才知道赵家也是才搬来没多久的,这个宅子并不是赵家的宅子,也是他们租的。
张寻欢闷闷不乐,感觉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他去花楼里找相熟的姐儿消遣。
姐儿看到张寻欢来了,热情的招待他,张寻欢一边吃酒一边叹气,姐儿看他这样问他遇到了什么事情。
张寻欢正没人诉说,听到姐儿这么问,把他和赵县君如何相识如何往来,又是如何被赵大夫抓住,赔了银子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姐儿听完大笑起来,说道:“你现在还痴心想着人家,落入了人家的圈套都不知道,你要是早点和我说,我还能提醒你,有一年也有一伙人包了我到扬州去,诈了一个少年子弟千金,如今你爱的县君还不知道是哪里的姐儿呢。”
张寻欢听了还是有些不死心,又打听了几日,赵大夫和县君是在没有一点儿消息。
原本张寻欢以为自己损失了大笔的钱财,这件事情也就过了,哪知还有后续。
孟灼华和郑毅拿着一个装着从张寻欢那里弄来的银子和物品的箱子找到了中年夫妇。
人贩子
中年妇人给自己的丈夫介绍了两人,然后招呼他们去了客栈旁边的茶楼,夫妻二人不知道他们的来意,直到在雅间坐定才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