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里师父他们讲话的声音传来,师父焦急道:“阿玄,快去把无忌捞上来!”
师兄:“我去不合适吧,无忌耍酒疯就不穿衣服的……”
还真被你猜中了。
师兄的声音又传来:“还是你去吧!”
一个白色的人影被丢下水,是于信。他入水后看见我向上游的脸,被狠狠吓了一跳,呛了口水,拼命向上游。
我凑上去,缠在他身上,热乎乎的身体很舒服。
他已经吓得声音打颤了:“妖怪……”
我用颈边绒毛亲昵地蹭他,把花簪到他鬓间,捻起嗓子道:“于郎好生无情,怎就叫人家妖怪。”
于信反应过来是我,冷静片刻,又生气挣开:“胡言乱语发什么颠。”
师兄凉凉的声音传来:“无忌醉酒后就会扯些话本台词,小于你多担待。”
于信听了又扭头看我,我立马娇娇唤他:“于郎~”
他的脸色黑中透红,十分精彩。
水里玩了一会,到底被于信捞了上去。酒劲散去不少,困意上涌。没等上岸我的眼皮就打架,不一会就睡着了。
感觉身体像个麻绳,腰被人提在手里,脸和腿都在地上蹭。
蹭蹭也无妨,这里有师父有师兄,我闭着眼睛十分放心,一点也不担心没人给我善后。
半夜口渴醒来,果然又睡在师父的闺房里,身上盖着她的香软天蚕被子,到处都是她灵力的残痕,令我十分安心。
塌边小几上摆着凉茶,我正嘬着,突然听见屋外依稀传来人讲话的声音,一道是师父,另一道是个不认识的男人。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那男人说。
“说的好像我是你们万剑山弟子一样。无忌刚刚突破,我自然要陪她稳稳境界再说。”
师父听了
他的话不太高兴,撒着娇埋怨。
那人又问:“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还有个男徒弟?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怪得很。”
师父娇笑了几声,听得人半边身子酥麻:
“阿玄是我从小看大的徒弟,你这醋坛子翻得可没道理。就许你色迷迷的看我,不许旁人看了?”
那男人似乎吻住了师父,讲话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你怎不称我阿浑呢?”
风中传来的声音变得粘腻,再听下去就不礼貌了。
我放下杯子,掐了个昏睡咒,往自己脑门上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