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举着手,做发誓状,讨好般地道:“就是……就是前段时间的中秋。皇兄,我统共也就见过尤大人两次。”
温衍将目光落回手中的卷宗上,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尤澈升迁的所有信息。
他拧眉思考了一会儿,尚道:“父皇知道你这心意吗?”
“不知!”
温乐京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赶紧压低了声儿,小心地凑到温衍身边,道:“我谁都没说!我就连沐瑶都没说!皇兄,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这话一说,温衍顿时觉得有些奇怪了起来。
就时间来推算,尤澈应该就是中秋过后,跳任成兵部尚书一职的。
由于王植请辞得蹊跷,重病而亡得更是蹊跷,这兵部尚书的位置始终空缺,寻常都是兵部左右侍郎在处理公务。朝臣们对这一职位的呼声很高,但没有什么人是引荐尤澈上任的。
因而当时尤澈的一纸调令传来,就连温衍自己都有些怔愣。
他细心观察了许久,原以为,是温乐京的情意在其中牵引的缘由。
不过,也许温乐京没有对父皇明说,却也是父皇看出了端倪,也是说不定。
就跟自己一般。
但这件事,温衍打算亲自向父皇去求证,否则,他不放心。
见温衍的神情始终拧眉沉思,温乐京的心底着实担忧了起来:“皇兄,怎么了?你这表情……难不成,难不成……是尤澈已有妻儿了?!”
“哦,据我所知,他尚未婚娶。”
温衍翻看着手中的卷宗,不咸不淡地道:“听说,他从小到大一心扑在科考上,他又是家中庶子,母亲也早已过世。他在家中,原先并不被看好,所以,也没有被安排过婚事。”
“哦!”
温乐京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乐京,”
温衍真诚道:“他这个身份,我并不看好。如果你的小心思是刚刚才起来,最好先给我掐灭了。”
温乐京本就担心温衍的看法,这会儿听到了这么一句,着实慌张了起来:“是哪里不好了?皇兄是觉得,他庶子的身份配不上我,对吗?”
“这是其一。其二……我总觉得有些事儿还要再查查看,不要那么操之过急。”
“可是,可是情缘之类的小心思,怎能是想掐灭就掐灭的呀!?”
温乐京脱口而出:“你看杜予添,就算你把他踢到边塞三年,他还不是一直都爱着沐瑶吗?!”
温衍的余光仿若凛冽的刀锋,顷刻间,刺向了温乐京。
吓得温乐京大震,连告辞的福礼都没来得及行,便吓跑了。
整个殿内,又只剩下了温衍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