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心里,你与天下百姓并重。”
温衍的眼底已然涌现出情绪上头的一抹水红,他微眨了眼睫,一字一句道:“我的心,再也放不下任何人。苏沐瑶,可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温衍,她是尤雪绒啊!”
“苏沐瑶,实话告诉我,其实你早就爱惨了我吧?!”
温衍忽而换了个口气,似是隐着莫大的痛楚,说:“所以,你一直都嫉妒尤雪绒,一直都嫉妒我对她的好。因为我曾经那么爱你,忽而对另外个女人亲近,你忍受不了,对不对?!”
苏沐瑶大震:“温衍,你在说什么?”
“那尤雪绒在我眼里连草芥都不如,我对她那般都是因为……”
苏沐瑶的心似是被捏紧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温衍,看着他怔住后,没有再多说一言的茫然表情,她紧张地问:“是因为什么?”
可是,此时的温衍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根本不知道刚才到底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将要说些什么。
就好像是满腔的怒火和痛苦,一下子抽离了开来,将他想要言说的所有话,给彻彻底底地浇熄了。
温衍离开了。
确切地说,他是大脑一片空白地离开的。空有满胸腔的怒火,却没有一个能说清楚的言辞,这对他温衍来说,是极其不可思议的。
就好像连续做的两个梦境一般,那么荒唐。
可梦境里的那个,仿若佛钟一般的声音,始终都在他的脑海里环绕,不停地在他的脑壳儿里,心坎上,敲击着“太子妃娘娘殁了”
的字音。
敲得他看似平静的外表,实则慌乱不已。
他大踏步地离开了苏沐瑶的寝殿,向着皇上的寝宫走去。
现在的他,心底只有一个信念——
全世界只有一个太子妃,那就是他的瑶儿。他要保护他的瑶儿,他的瑶儿,绝对不能离开,更不能死!
与此同时,皇上正在自己的寝宫里发脾气。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皇上指着站立在一旁的温乐京,大声吼道:“怂恿那些姑娘们说塔城火案的传言?!你还拍着胸脯在作保?!”
温乐京委屈极了:“父皇,我这不是也为沐瑶担心吗?塔城火案都过去三年了,你这边没个进展不说,连凶手的苗头都查不出来。那我……我就是想换个渠道来找找线索嘛!”
“谁告诉你没有苗头的?!塔城火案这么大的事儿,有些事情能随意公开吗?!”
温乐京心怯嘴犟,暗戳戳地道了声:“就算不能随意公开,最起码也要跟沐瑶说一说啊!那毕竟是跟她爹娘有关的火案,就这么让人家空等三年,不给任何话音,这让谁也受不了吧?”
“怎么?是苏沐瑶这么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