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牡丹也跳起来说,“大哥,家里也不是只有我们一家,你怎么就笃定说钱是我们用了,难不成大嫂和妞妞猫猫不是人吗?他们花的不是钱吗?”
刚才装哑巴,一提到钱就知道急了,果然是自己的好亲人。
而余耀民既然要算账,余泽峰就和他们算个明白。
“我想你们可能是忘了,当初你家生根出生的时候,早产加难产,生下来就因为体重太轻,要住院,一个月花了15o块,这些都是我想办法找人借的,后面也是我还的。
除此之外,你们说生根身体虚弱,我每个月又想办法弄了一罐奶粉回来,这些不花钱吗?
还有生根经常生病,时不时就要去一趟医院,而去一次最起码要几块钱,你们两口子一年到头才分几十块钱,除了自己吃喝之外,够生根去几次医院的?结果你们还说没花我的钱,做人能忘恩负义到你们这个地步,我真是长见识了。”
余泽峰的话,就像几个冷冰冰的巴掌,啪啪啪就打在了余耀民两口子脸上。
看着儿子的脸上羞愤难当,余老太可坐不住了,“我说余泽峰,生根可是你的侄子,你为他花点钱怎么了?还计较的这么清清楚楚,你还是当大伯的吗?”
有余老太出头,余耀民两口子同时松了口气,可脸上还是火辣辣的,极为不舒服。
抛却了对家人的感情,余泽峰也不是从前那个包子了,他极为不客气的反驳说,“我为他们做了这么多,那他们又为我做了什么?还大义凛然的指责我,谁给他们的脸?”
余泽峰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不客气话,余老太的脸都绿了。
同时她心里也终于觉得不对了,她咋觉得余泽峰越来越不听话了,完全不像从前,不再是她那个孝顺的儿子。
若余泽峰知道余老太的想法,一定会嗤笑,他又不是没主见的蠢货,他娘对他不好,难不成以为他还会继续傻傻的对她好吗?
不过余泽峰也突然想到,就这么和他娘一直扯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结果。
但他已经打定主意,每个月只给5块不会多给了,所以再说下去也纯粹是浪费时间。
想明白了,余泽峰干脆从兜里掏出了5块钱,放在身下的板凳上说,“我说到做到,绝对没有多的,钱在这里,你们要就拿着,不要就算了。”
说完,余泽峰抬脚就准备走了。
余老太连忙站起来,“余泽峰,你个混球,你给我站住。”
余泽峰再无奈还是站住了,然后他转过头问,“娘你还要怎么样?”
“我说了5块不够,”
没想到余泽峰这小兔崽子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余老太心里又憋屈又慌,却也只有妥协。
但她还是恶声恶气的说,“你最起码要给25,不能再少了。”
余泽峰眉头一挑,心想,果然。对付他娘这种人,你只有比他更硬才行。
然而25还是多了,所以余泽峰摇头,拒绝的很彻底。
余老太差点气得仰倒,胸口不停的起起伏伏,粗粗的喘着气,指着余泽峰,“你是要气死我吗?”
余泽峰:“那娘你出去问一圈,看看村里谁家给的养老钱,一年能给6o的,3o都少有,我已经翻倍了,你还要怎么样?”
余泽峰油盐不进,余老太气的想哭,然后她灵机一转,也真的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哭着说,“哎呀,我怎么命这么苦呀,辛辛苦苦把某个人养大了,结果叫他多给点钱养老他都不给呀,苍天,大地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如去死了算了。”
余老太哭天喊地,时不时还用眼睛偷瞄余泽峰,装足了可怜。
余老头也把桌子拍得啪啪的响,吵着说“余泽峰,你娘都这样了,你还要怎么样?”
余泽峰真的头疼了,然而他知道不能妥协。
这次他要是因为他娘的哭闹妥协,下一次,他娘要是要求更高,也用这招,那他要怎么办?
想明白了的余泽峰干脆遛之大吉,至于以后,他每个月都会按时汇钱回来,他娘爱要不要都行。
“兔崽子,短命鬼,你个丧良心的混球,你敢这么对你老娘,我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迟早要被天打雷劈的。”
余泽峰软硬不吃,还跑了,心凉的余老太干脆对余泽峰各种辱骂诅咒,一点也不顾及余泽峰是她儿子。
这也让余泽峰对她更寒心了,誓以每个月只按时汇钱,其他的他再也不管了。
……
余泽峰出来就准备回去了,却在半路遇上了秦叔。
秦叔开的车径直停在余泽峰面前,余泽峰还没来得及问他出了什么事?秦叔马上就解了他的疑惑。
“泽峰快跟我走,那伙人贩子除了我们抓到的,还有其他同伙,我们根据人贩子的口供,顺藤摸瓜的找到了,却现,里面还有起码十几个孩子,我们担心人贩子把孩子当成人质,不敢乱动,想请你出马。”
这事的确是大事,余泽峰也不耽搁,手脚迅的开门上车,然后,秦叔也眼疾手快,轰上油门就走。
开车途中余泽峰没闲着,一直问秦叔人贩子的情况。
“犯罪团伙窝藏在城北村里,周围有不少居民,老人孩子年轻的都有,他们居住的楼房是一栋老楼房,明面上还是托儿所,上下两层还有地窖,孩子们应该就藏在地窖里,随时都有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