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黛想到谢淮,耳根有些红,她眼神微闪。
见状,圣后哪里还不明白,终究是孩子大了,得独自飞出去了。
她笑道:“好了好了,这事阿娘知道如何做了,且晾他一段日子,叫他知道娶妻的艰难,咱们也看看这京城的好儿郎,到时候挑两三个陪着你嫁过去也好解解闷。”
温黛脸瞬间红了一片,声音都有些颤抖。
“阿娘!”
阿娘从前可从不这样的。
“”
待温黛走后,圣后也没心情批奏折了,她眼下泛着疲倦,刚闭上眼准备小憩一会,就听到身旁传来脚步声。
她以为是婢女,眼也没睁就道:“叫外头的人无事别来烦朕。”
下头半晌没传来回应,她皱紧眉头,额头却倏尔一凉。
“陛下,臣也不能来吗?”
头顶传来沙哑的低沉声。
她诧异抬头。
是李安之。
她挪开眼神,“你怎么来这了。”
李安之嘴角噙着笑意,不急不缓的为她揉着穴位,叫她放松下来。
他缓缓道:“自然是,找陛下商讨商讨名分的事情。”
书房里面情意缱绻,可远在禹城的谢淮,心情可就没这么好了。
一封接一封的书信送过去,愣是没见到半点回应,叫谢淮如何不着急。
莫不是圣后反悔了?
他越想越是这么回事,越急他面上表现得越镇定。
如今秦国无事,将下头的事情全都交代好,让赫连煜坐镇,他则连夜带着林振,骑着快马就往京城赶。
温黛本以为阿娘那日说的话不过是说笑,原没放在心上,直到不久后,大批大批的赏赐入了府内。
其中整整一箱都是画卷,全都是京城各家尚未婚配公子的画像,可谓是什么样式的都有。
温黛看到那露骨的肌肉忍不住红了脸,忙别过头,“拿走拿走,快拿走,再不许送来了。”
嬷嬷却是见怪不怪,甚至道:“殿下,圣后说了,必得让您圈两三个,要不然就天天送来。”
没法子,温黛拗不过阿娘,只想着敷衍了事,看也未看,随意圈了几个就丢给了人。
她带着又青逃也似的离开。
最近京都可是热闹,圣后要给爱女选婿的消息风靡全城。
毕竟有人亲眼看见画师出入于各家府邸,画像送去了温黛府中。
茶余饭后,都在谈论着这件事。
“诶,不是说那秦国皇帝要娶小殿下吗?”
旁人的人白了他一眼。
“这都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小郡主风姿绰约,养男宠面首尚且绰绰有余,圣后怎忍心让小殿下去异国他乡。”
“就是,而且那秦国皇帝不知都多少岁了,只怕都是个半老头子了,如何配得上小殿下!”
“”
酒桌之上酒客们讲得火热。
一桌之隔,林振咽了咽干涩的嗓子,默默的看向旁边牙都快咬碎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