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靠在郎君身上,似乎整个人都缩在了他怀中,格外的温情。
是他从未见过的。
即便是早知道这样的结局,可他心神却还是忍不住一揪。
他眼神微闪,对上郎君漆黑的眸子。
他瞧见,谢淮薄唇微动,无声的对他说了话。
——多谢。
伏清面无表情的挪开眼神,转身离开。
外头煎着药,清苦的药味弥漫在院子中,他望着砂锅中的汤药有些出神。
从那日谢淮来,他便知道,他与小郡主彻彻底底的不可能。
说不出什么感觉,怅然,不甘,最终都化作复杂的情绪。
他特意开了汤药,一点点的为她恢复记忆。
只是想着,若事情无可更改,那带着记忆的小郡主与谢淮在一起,大抵会高兴些。
不甘心吗,是有的。
可人不能抓着这一点不甘心,就让旁人也同他一般。
晃神间,旁边的婢女出声道:“扶大夫,药煎好了,您要亲自送进去吗?”
伏清摇了摇头,“不必。”
经年所求,得偿所愿
不知为什么,温黛总觉得谢淮自从受伤后越发粘人了,稍微一会没瞧见她就要使脾气。
还总是喜欢像她抱雪团那样抱着她,让她都快喘不过气,而且她一旦挣脱了,就会用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她。
好像她犯了泼天的错误似的。
偏偏温黛还特别吃他这一招,回回都心软。
思及此,温黛握了握手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不许这样了!”
谢淮靠在她肩头,惫懒的‘嗯’了一声,也没放在心上。
嗅着小郡主身上熟悉的香气,他只觉得心安。
从那日那场梦境后,谢淮总是患得患失,他害怕温黛远离他的视线。
实在是梦境太真实了,后怕感一直残留在心中。
大长公主原本还想进来找谢淮说些事情,见此情形,和身后的李安之相视一笑,旋即退了出去。
因着皇后叛乱逼宫,太子定然坐不了这个皇位。
永庆帝更是将太子一党连根拔起,抄家斩首一个不落。
太子更是囚禁在东宫,被废黜储君地位,非死不得出,形如废人。
而皇后,在知道败了那一刻,就已经崩溃了,如今更是彻彻底底的疯了。
永庆帝念着当初的事情,让人赐了白绫下去。
处理这一系列的事情后,永庆帝的身子也彻底的垮了。
那尹神医做出的药丸子,虽可以提人精气,可都是消耗人精血为代价的。
可如今储位空悬,宗室子嗣稀少,永庆帝将目光放在了谢淮身上。
谢淮晓得他的心思,出声道:“这位置我不会要,我也坐不稳。”
毕竟他虽是皇室血脉,可到底流落民间多年,光是处理秦国那事他已经颇费心神,可没空处理这事。
他可还想着和他的姝儿成亲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