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郎神色逐渐转变,眉眼飞扬,藏不住的小得意。
“那是自然。”
而后,温黛话头一转,看着眼前摆着的这些东西,眉心微蹙。
“不过咱们上来,也不会这些啊,若是早早的下去了,还不是羊入虎口。”
今日乞巧节,又称为女儿节,最好玩的就是月下穿针。
这针并非普通的针,而是由特制的七孔针,要将色彩不同的丝线穿入不同的孔眼。
灯火阑珊,灯影迭迭,都是会影响人的视线。
最是考验女儿家的巧手,温黛自小对这些不大上心。
大长公主想着日后这些自有绣娘,无需温黛自己动手倒也是随着她躲懒。
若是让她拉弓搭箭她尚且能一搏,偏偏这细致活,温黛还真是爱莫能助了。
中年男子站在一旁仔细说着比赛的规则。
六名赛者,用时最少者胜出。
“怎么办谢淮,你会这个吗?”
温黛病急乱投医,说完就拍了拍脑袋,谢淮怎么可能会这些。
她丧眉耷眼,已经准备着接受下台的结果,谁曾想谢淮点了点头。
“嗯。”
“嗯——嗯?”
温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瞧着谢淮。
被她这般看着,谢淮少见的有些不适,长睫微颤。
他挪开眼神,轻描淡写道:“少时缝衣贴补家用。”
温黛这才想起,谢淮并不是在国公府生的,曾在外面生活一段日子,后来才被谢国公接了回来。
谢淮本以为温黛会露出嫌恶的神色,毕竟他寡妇之子,出身在京都豪门世家中实属微贱。
谁知温黛激动得一把抱住他,“谢淮,你也太厉害了吧。”
温黛满眼的惊喜,眼中都是雀跃之色,满心都是有救了。
谢淮被她措不及防的这么一抱,身子僵硬一瞬,女郎温暖细腻的软香萦绕周身,他只觉得喉间异常干燥。
他想要推拒的手迟疑片刻,不着痕迹的落在一旁,任由她动作。
谢淮别过头,喉结不停滚动,启唇欲说时,下一刻,温黛拽着他的手举了起来。
女郎眼含期盼,声音清亮。
“主赛者可以换成他嘛?”
中年男人迟疑一瞬,“往年这乞巧者都是女郎,这郎君倒是不多见,这怕是不行”
温黛清了清嗓,辩解道:“少见又不是不允,为何不行?”
往常没见过乞巧节男子穿针,台下的百姓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见状纷纷支持起温黛的说法。
中年男人见事情有些失态,他沉思片刻,瞧着也算是个趣事,便点点头应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