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他面前多愁善感,展露难以得见的一面。
顾泽杬也觉得鼻子有点酸了。
有这样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爱他,他真的很幸运。
他凑上去,在殷燃的唇上亲了一下,又亲一下。
被不轻不重地摁着后颈,延长了第二个吻。
但舌尖在唇缝小心翼翼地徘徊,不敢长驱直入,闹得顾泽杬一阵痒,好笑又无奈,张嘴咬了对方一下。
然后,冗长的深吻,直到嘴上发麻发肿了才松开。
顾泽杬微微喘息,视线的重心仍落在红了的眼睛上。离得近,他发现了一些细节:“和灯灯真像。”
灯灯的双眼皮随了殷燃,眼角处细眼尾处宽,在灯灯脸上像软乎的小狗,衬着殷燃就成了凌厉的狼犬。
不过哭的时候,就都很让人怜惜了。
还有一点像的地方,这父子俩都聪明得很,会趁着可怜巴巴的模样讨点好。
当然他不会讨厌。
顾泽杬点了点殷燃的眼尾:“恭喜你,第二个哭湿我肩膀的人。”
殷燃却倏然皱起眉:“第一个是谁?”
目光锁在顾泽杬肩上那一小片水渍上,明明是他留下的,却好像由此看到了别人在这里哭湿的痕迹,神色复杂变换。
顾泽杬心里笑得不行。殷燃这是哭懵了,连这个弯都转不过来了。
他眉目带笑:“是你的宝宝啊。”
“……”
殷燃如醉方醒,蒙了层雾似的思维也终于明晰。
能在顾泽杬面前哭,还能哭到他肩膀上的,怎么想也只有最亲近的人。
就算想不到是灯灯,也不至于捏造个莫须有的存在……
殷燃顿觉局促。从来没有这样自乱阵脚过,连最简单的分析都没做到,就开始醋意横生了。
他假装淡定,低头将下巴搁在那片水痕上,盖住湿漉漉也藏住自己的窘迫,还反过来纠正顾泽杬:“我们的宝宝。”
顾泽杬眉尾弯得更深,他再度把殷燃抱住:“嗯,我们的宝宝。”
温存过后,殷燃动了动,手掌贴上顾泽杬的小腹,嘀咕:“你回国后,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还说是小手术……疼吗?”
现在想起来,那句“活蹦乱跳”
,应该是在说灯灯。
“做手术哪有不疼的。”
顾泽杬感受到殷燃明显一僵,揉了揉他的后脑,“我恢复得很快,也没有多难受。而且这些都是我深思熟虑后的选择,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他握住殷燃的手:“不如说,现在我很庆幸我做的每个决定。”
殷燃微微一叹,对上顾泽杬柔软的目光,心中甜涩交加。